京城市鋼鐵公司員工社區,陶侃侃家。
杜光庭貼著臥室門縫偷瞄熟睡不醒的少女。乾淨的少女躺在粉色牆壁的房間,枕頭上畫的是豎著大拇指的跳跳虎。
“哇,陶侃侃你房間要不要這麼有少女心,我以為你屬冷酷殺手那一係列的。”
“你這樣就像圖謀不軌的大叔好嗎,我房間的裝修是我爸定的。為什麼不去你們的家裡?”
“我爸媽要是看到我帶個美少女回家,會打斷我的腿的。”
“我家太亂沒收拾。”
付清豐和陶侃侃坐在客廳翻看日記,陶侃侃忍著不去戳杜光庭脊梁骨的衝動。
“她真把自己當成莊於青?”付清豐翻著日記,“她自稱出生在江西遂川,高考考上了京城的大學,現在九月份,她這是要來入學?”
“精神病院也有大學?”杜光庭仍然擠在縫前,“她翻身了!好白的……被子!”
“精神病能把自己幻想的人格寫的這麼清楚嗎?”陶侃侃說,“如果她這種狀況屬於分離性身份識彆障礙,那她應該不能回憶重要的個人信息,可她甚至能記起來自己十歲前每個月尿床的時間。”
“分離什麼?”
“俗話說就是人格分裂,美國精神病診斷手冊認為人格分裂患者在回憶日常事件、重要的個人信息或創傷性事件方麵是存在記憶缺失的,像她這樣記憶完整的病者應該比較少見。但從她的日記本上看,她是在近一個月內記錄完了自己的一生。”
“這有什麼難的,你看看點起小說網上,寫玄歡的那些家夥,能從剛出生寫到主角下輩子。”杜光庭坐上沙發,取了一包薯片。
“但她的日記就像是一個完完全全普通人生活,壓根沒有混血種的痕跡,如果她作為神臨祭祀的祭品,說明她本身就應該神之血濃度不低,不然精神病院那些人乾嘛要選一個普通人?”付清風問。
“或許她刻意把這些情況隱瞞了?”陶侃侃說。
“你不是說是第十三部董事會讓你帶著她去上海嗎?”杜光庭嚼嚼薯片,“她要是個神,那我們豈不是帶了顆核彈過去,不知道上海分部知道了是不是臉都青了。還有你說的那個神,菜到被你直接斬了,這不也很奇怪嗎?”
“那個神應該是降臨失敗了,她甚至都沒有使用‘篆令’相關的能力,她隻想和我肉搏。”付清豐說。
“喂喂,你再說一遍?肉搏?”杜光庭說,“我也想和沒穿衣服的女神肉搏。”
“我覺得你腦子應該被倒出來洗一洗。”付清豐說。
“有沒有可能那個神是彆人打斷了祭祀,如果隻是降臨失敗,為什麼她會被釘在十字架上?”陶侃侃問。
“第十三部已經提前派人處理完了,才讓我去的嗎?”付清豐沉吟,“的確有這種可能,我去的時候那裡已經有監管所的家夥在了,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還要讓我去?”…。。
那是他……送給你的禮物。
那是女人死前最後一句話。他是誰,是那個把女人釘在十字架上的陌生人嗎?他也是第十三部的?為什麼要把女孩送給付清豐?
“可能是想找個成熟可靠的大哥哥帶帶孩子?”杜光庭大力拍付清豐的肩膀,“要不我和上麵申請一下,我認為這個角色我比你更合適。”
“你不怕她也是神?”
“鬼前麵加個女字,書生都不害怕,更何況神前麵加個女!女神!聽起來很帶感啊!啊啊啊啊”
杜光庭慘叫,陶侃侃指甲用力掐他的大腿,痛得他從沙發上彈起。
“還有那個舞會呢?”陶侃侃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