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前。
付清豐坐在emeya上,副駕是杜光庭。
這裡是上海的野海。他們臨時收到了來接人的任務,兩個外國人,一個叫貝戈一個叫卡裡姆。這幾天的訓練把付清豐折磨瘋了。黃琦說到做到,每天抽查三次,背錯了就抽,杜光庭最慘,黃琦專挑這小子屁股抽,抽到他坐車都得時不時蹲馬步,睡覺必須側著睡。
其次是劉梓妍,付清豐以為她也隻是口頭說說,但真練起來,整個舞蹈房都是哀嚎,他和杜光庭兩人鞋麵都要被互相踩爛了。即使是神之血有效提升了他們的身體強度和協調程度,事實證明跳舞這件事情需要的還是腦子夠好使。永遠跳不好的付清豐和杜光庭被陶侃侃和莊於青狠狠嘲笑。
至於路錦陪和安東尼就相對比較佛係,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老年男人通通過了不惑之年,能讓這種男人產生興趣的就隻有釣魚、茶葉甚至充電頭,在教學上他們除了偶爾給出建議基本不會有什麼要求。
而安東尼這個看似優雅的管家,在嘴皮子上卻堪稱毒舌,總是用平淡無奇的句子作出辛辣的諷刺。比如“真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每次看到你在社交場合中那種與眾不同的自然流露,都讓人不禁想起,有時候,傳統的禮節真的束縛了我們的個性”,這樣的話語總是需要付清豐和杜光庭花些時間反應,才能搞懂這個管家笑容下的諷刺。
來到任務地點後,付清豐在車上坐了一會,感覺尿意來襲就跑到路邊的樹林裡方便。尿到一半身後突然槍聲不斷,一時間呆住了忘記扯褲子。
樹林裡也飄來燃燒的臭味,付清豐反應過來的時候,扯扯褲子轉身準備去喊杜光庭,結果就慘遭偷襲。
“介紹一下,這是卡裡姆。”杜光庭摟著卡裡姆。
杜光庭是直接撞上卡裡姆的,深夜裡黑人卡裡姆和夜色融在一起,杜光庭甚至沒有看到他,直到卡裡姆開口時,雪白的牙齒反射淡淡的光。
杜光庭一拍腦袋,說你就是貝戈吧,我是上海分部派來接你們的,沒想到你是黑人啊。卡裡姆黑著臉,夜裡看起來就隻有牙齒在上下浮動,他說我是卡裡姆。杜光庭哦哦哦,說你朋友貝戈呢,他是不是還沒露出牙齒,你讓他說句話我找找他。
卡裡姆搞不懂這個男人的腦回路,指了指樹林說貝戈去抓埋伏在樹林裡的人了。杜光庭大驚,果然這不是一個簡單任務,你們是什麼重要的政治人物嗎,竟然還有人埋伏,在哪在哪。可杜光庭再細細一看,隻見樹林裡付清豐和一個刺頭白人隔著一米距離對峙。付清豐鼻子處還滴著血。
“和你打了一架的就是貝戈。”杜光庭撓撓頭,“我看你倆應該已經認識了,我就不介紹了。”
“你就是貝戈?”付清豐抹了抹鼻子,甩開手上的血液,朝著麵前的白人冷冷地說,“你很不錯。”…。。
“他們是誰?”貝戈沒有回應付清豐,向路上的卡裡姆喊道。
“一起的一起的,他是上海這邊派來接應我們的。”卡裡姆解釋說。
貝戈看向付清豐:“你也很不錯。“他頓了頓:“我以為你是來埋伏我們的。”
“付清豐,我是第十三部調查組第三小隊的隊長,那個穿著緊身西裝的是杜光庭我的隊員。”付清豐伸出右手。他們剛剛從黃琦的訓練中走出來,還來不及換上便裝,身上穿的全是路錦培為他們搭配的西服。
“貝戈,那個黑鬼是卡裡姆,我們來自洛杉磯。”貝戈猶豫了一會說,“我在洛杉磯混黑幫。”
“你的篆令是泉眼?”付清豐問。
“是的,你的呢?”
“誰教你隨便問彆人的篆令的?”付清豐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