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局外人的陳勃一時間有些懵逼,說實在的,他對於葉玉山的死最大的惋惜是自己,自己好容易抱上葉玉山的大腿,而且還是這種為領導做秘密事的,葉玉山要是過去這一關,以自己的能力,一定能站穩腳跟。
可是沒想到這才幾天,剛剛搭好的架子,就這麼被人給拆了。
眼前這三人就像是戲台上的生旦淨末醜,各有千秋,一時間居然看不出誰的演技更好一些。
“他是你的兵,我上哪管他去,平時在家裡,開口閉口都是仇書記這,仇書記那的,我哪敢和他爭,出事那天晚上,他也是打著您的旗號,說您要見他,我哪敢問,哪知道他出去就沒回來呢……嗚嗚嗚……”
祖文君這話說的很明白,葉玉山出去的那天晚上說了,說是去見你仇承安,你不要想著一推六二五,這事說和你有關係,你跑不掉,彆的不說,單單是這事鬨大了,反正隻要是這案子調查,就得先從你這裡開始。
“胡鬨,這個葉玉山,我什麼時候說見他了,簡直是亂彈琴”。仇承安果然惱火了。
在東港市,人人都知道葉玉山是他仇承安的人,可是現在人死了,坊間的猜測他管不了,可是祖文君到他家裡來說這事,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祖文君見仇承安一口否認那晚見過葉玉山,於是擦了把眼淚,說道:“書記,咱先不說您有沒有見他,我想問問您,您有沒有收到舉報我家葉玉山的信?”
陳勃作為一個旁觀者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最低限度的吸引在場人員的注意力。
因為陳勃是祖文君帶來的,所以,從她一進門開始哭訴,到仇承安下樓,他們的注意力都在祖文君的身上,尤其是當仇承安剛剛一露麵,祖文君就拋出了葉玉山不是車禍死亡,而是他殺,這個問題一下子把他們兩口子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了。
如此一來,陳勃可以仔細的觀察這些人的表情,以及他們的動作。
“舉報信?什麼舉報信?”仇承安愣了一下,接著就否認了。
“我聽說,有人舉報我們家玉山,說他貪汙受賄,可能會被調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又死了,怎麼可能這麼巧合,到底是誰要害死他啊……”說著,祖文君又開始哭起來,而且這一次哭的更加厲害。
於是,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仇承安好像是根本當陳勃不在一樣,朝著自己老婆使了個眼色,然後自己上樓去了。
果然,幾分鐘後,在陳勃低著頭躲避市委書記夫人目光時,她開始勸說祖文君想開點,還要往前看之類的屁話,這是要收尾了。
十幾分鐘後,陳勃和祖文君一起出了市委書記的家門。
“他在撒謊,他一定是收到了舉報信,他說沒有”。祖文君淡淡的說道。
“是,我也看出來了,你說到舉報信的時候,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慌亂,時間很短,畢竟也是這麼大一個領導,這點定力還是有的”。陳勃說道。
“你也是這麼認為的?”祖文君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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