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年曾是東海省一把手的大秘,可是有一天這位一把手消失了,不是死了,而是出逃了,到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白永年被相關部門審查了一次又一次,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去哪了,總之,白永年身上有汙點嗎?
肯定有,如果一點查不出來,也不會判那麼久,可是大的問題也沒查出來,十年了,再過幾年也要出來了。
所以,當祖文君說讓自己去市委辦的時候,陳勃心動了。
他早就見識到了權力的魔力,可惜的是,自己從未掌握權力,當然了,在部隊那點權力不算,大家講的是兄弟情,隻有在見識到了葉玉山揮霍他手中的權力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了權力的魅力。
祖文君隻是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就一直盯著陳勃看,直到最後陳勃覺察到她在看自己為止。
“陳勃,你和我說實話,你真想去嗎?”祖文君問道。
陳勃還沒說話,祖文君繼續說道:“不知道你剛剛在想什麼,但是,我從你眼裡看到光了。”
陳勃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祖文君這個女人確實厲害,不但是觀察細致入微,而且能洞察人心。
祖文君在陳勃愣神的功夫,將她的一雙手伸到了他的麵前。
陳勃一愣,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於是也想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還沒等他抬手呢,祖文君說話了。
“你看我這手好看嗎?”祖文君沒理會陳勃的表情,自顧自的問道。
陳勃心想,臥槽,這話怎麼回答,再怎麼遠,你也是我遠房的表嫂,我表哥剛剛死,這遺像剛掛上,你問我這個?
“我現在是胸外科主任,幾乎每天都有手術等著我,累是真的累,可是我也是靠著這雙手,把你哥從一個財政局的小科員,一步步推到了財政局局長的位置上,你知道為什麼嗎?”祖文君問道。
陳勃搖搖頭,他知道,祖文君會告訴他答案。
“在東港這樣的小城市,如果夫妻兩人,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教師,那基本上辦什麼事都不會受難為,因為這兩個職業可以涵蓋社會方方麵麵的關係,我是醫生,在醫院裡,我能走到現在是靠我自己,而你哥,也是靠我走到現
在,不敢說醫院是我的,但是是人都得生病,隻要不死,總得有求到我這裡的時候,不管你是多大的領導,你可以命令我,但是刀在我手裡,我可以少劃一刀,你就可能再動第二次手術,這和法官的自由裁量權是一樣的,可怕嗎?”
祖文君說的雲淡風輕,陳勃聽的膽戰心驚。
但是陳勃知道,祖文君沒有誇大她的本事,她有這個本領。
三十五歲的年紀,胸外科主任,還親自上手術台動刀,毫不誇張的說,她自己和葉玉山的位置,真的是她一刀一刀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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