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不好告訴病房裡的領導,但是不能不告訴羅洋,而且正好借著剛剛省長說明天繼續吃煎餅這事,可以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處境說出來,就看羅洋怎麼安排了。
“羅秘書,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嗯,剛剛省長說明天還要吃,你得親自給市府辦那邊說一聲,彆讓臨沂老鄉從酒店走了,不然就不好再找回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那位老鄉還在不在,這得您親自去問問”。陳勃猶猶豫豫的說道。
羅洋快四十歲了,給龐國安當秘書十多年了,所以一看就知道陳勃話沒說透,於是背著雙手,問道:“咋回事?”
陳勃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也是剛剛到市府辦不久,這不,正趕上這次的接待工作是市府辦,所以,我看了看龐省長的履曆,就向市府辦領導建議搞點龐省長家鄉的小吃,結果出了這種事,所以,出主意的是我,承擔責任的自然也是我,我要回原單位了,東港市監獄……”
陳勃說到這裡,羅洋就全明白了,龐省長出事後,市裡肯定是要追究責任的,哪知道這主意是陳勃出的,人也是陳勃救的,可是他還是要被趕回去。
羅洋伸手搭在陳勃的肩膀上,說道:“這事你不用承擔責任,這事和你們有啥關係,你們也是好心,需要我和市府辦打個招呼嗎?”
“不用不用,我說這話沒有要羅秘書打招呼的意思,這是市裡的安排,無所謂,我原來的工作也挺好的,清閒,就是不太自由,進出不方便,不過我都習慣了,我還是回去工作吧”。陳勃拒絕了羅洋的好意。
話說到位就可以了,自己和羅洋並不熟悉,現在要是因為這點事提要求,要回報,那這人情就顯的太廉價了。
陳勃告辭離開後,羅洋一直站在走廊裡,直到陳勃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儘頭,他覺得這人挺有意思的,自己都要被趕回去原單位了,居然還在這裡裝,當然了,他又想到,或許他不是裝的,而是被今天這事嚇怕了。
而且一出事就把他踢出來當替罪羊,也許是傷心了。
此時,護士又過來檢查,謝元春走了出來。
“謝市長,這個小陳挺有意思的,剛剛和我說他被趕回原單位了,我說要不要我替他求情,他說不用,就這麼走了,看來是生氣了,但是我覺得這麼對人家不太公平……”羅洋把這裡麵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謝元春也很是驚訝。
“有這事?回頭我問問情況”。謝元春一愣,說道。
從病房樓出來後,陳勃沒有離開醫院,而是去找祖文君了。
“怎麼找到這裡來了?”祖文君正在寫病案,抬頭一看敲門進來的是陳勃,有些詫異的問道。
“來看看你,嫂子,你這會不忙吧?”
“忙不忙的沒啥意思,坐吧,喝水自己倒”。祖文君寫完最後幾筆,合上病案本說道。
“我可能要回監獄了,我賭了一把,不知道賭的對不對,省長在你們醫院病房呢,你知道嗎?”陳勃問道。
“這事我聽說了,和你有啥關係,你到醫院來乾嘛了?”祖文君隱約覺得這事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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