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屁拍的怎麼樣?”都坐下後,祖文君看向陸晗煙問道。
祖文君指的是剛剛陸晗煙去看望省裡的領導,是想問問她效果如何。
“我儘力了,至於效果,不知道,這幾個老不死的,哪個不是人精,我那點小心思人家還能看不出來?不過,這也是我的目的,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心思,不然,還怎麼往下走?”陸晗煙伸手拿了張紙巾,擦拭著自己脖子上的汗。
接著,她大致把自己在病房裡和省裡市裡領導的對話都告訴了祖文君和陳勃。
剛開始時,陳勃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是到了後來,越聽越不對勁,也終於明白了她所謂的小心思是什麼。
這話要是傳到了闞正德的耳朵裡,分分鐘把她推進火化爐裡化了。
陸晗煙說完,拿出手機,給陳勃看一張照片,說道:“我知道你記憶力驚人,你能記住這個小女孩嗎?”
陳勃一愣,問道:“乾嘛?這誰啊?”
“我女兒,在日本,被闞正德的人看著呢,我要是哪天真的死了,你能幫我把孩子帶回來交給祖大夫撫養嗎?”陸晗煙問道。
陳勃和祖文君一聽這話,瞬間都愣住了,這見麵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托付後事呢,她到底想乾嘛?
“陸總,我雖然恨你,但是你也不要做傻事,葉玉山死了,我就算是想恨你也是過去的事了,你這又是何必呢?”祖文君先說話了。
這個場合,這個場景,也隻能是她先表個態。
“從走進那個病房開始,我就在賭,賭他們和闞正德不是一路人,我也相信,在這東港市,闞正德和仇承安並不能隻手遮天,他們也怕,所以,我才說了剛剛那些話,至於他們怎麼聽的,有沒有聽到心裡去,不是我能決定的了”。陸晗煙說道。
可是陸晗煙做的這些事,在陳勃看來,屬實大可不必。
因為就算是龐國安和謝元春真的聽進去了,他們也不會立刻就能給闞正德致命一擊,更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查辦仇承安,她這麼做,極有可能很快給自己帶來麻煩。
“我也是沒辦法,闞雲露威脅我,你幫我把她嚇回去了,我聽說她回英國了,但是闞雲波呢,孩子這事,現在換了是闞雲波接手了,所以他們才在省長吃飯的時候,還敢拿著家夥去酒店鬨事,要不是被市局局長侯偉光攔下來,怕是早就打到我辦公室去了,我還要繼續忍著嗎?”陸晗煙問道。
陳勃和祖文君聞言,此時才明白,陸晗煙去醫院所謂的看望龐國安和謝元春,不單單是表示一個歉意,最主要的目的怕是想借刀殺人。
省領導下榻的酒店,闞正德的兒子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帶著四五十人拿著家夥硬闖,她賭的是龐國安有沒有血性,賭的是謝元春還要不要臉麵,如果他們都是和闞正德穿一條褲子的,那她陸晗煙就該死,願賭服輸。
陳勃雖然複員兩年了,但是一直都在監獄工作,每日的工作就是那麼點事,對東港市的政局不甚了解,所以也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可是祖文君不然,她是身在局中,所以對東港市的政治形勢再清楚不過了。
“陸總,恐怕你要失望了,謝元春來了東港市兩年,沒什麼作為,來的時候沒帶什麼人來,他也沒有和闞正德打過什麼交道,當然不是闞正德的人,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很多部門對市政府的工作不配合,他這兩年,時間都耽誤了”。祖文君說道。
“這我知道,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會報什麼希望,但是你老公死了,你都覺得他的死不正常,那謝元春和省裡來的那位領導呢,他們也覺得你老公真是車禍死的嗎?”陸晗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