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這事,確實是個失誤,本來是想嚇他一下,哪知道手下人做事沒輕沒重,失手了”。闞正德有些難堪的說道。
仇承安沒理會他的表情,繼續說道:“葉玉山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本來我是想讓他上位副市長,這樣,賀鵬程和葉玉山兩個人在市政府那邊,就算是將來謝元春到市委來,他做什麼事也還是費勁,這下倒好,一下子把葉玉山折了,你不是計劃的挺好的嗎,怎麼就忽然用這種方式呢?”
闞正德很為難,但還是借這個機會把之前陸晗煙和葉玉山的事都說了一遍,可是關於孩子是誰的這事他沒敢說。
“葉玉山那個老婆不好對付,你也知道她和我家老婆子的關係,以前是有事沒事就到家裡來,但是自從葉玉山出事後,她一次都不來了,老婆子不止一次的說起這事,我也是聽的惱火,我擔心這個娘們背地裡是不是老實,是不是還在揪著葉玉山的死不放?”仇承安像是在問闞正德,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書記,這事你就放心吧,我親自關注著點,一定沒事,不過,葉玉山有個表弟,不是個善茬,開始時我沒注意,可是後來發現這家夥關係不是一般的複雜……”
仇承安聽著闞正德的彙報,腦子裡漸漸浮現出祖文君去家裡哭訴的場景,那個時候確實是有個年輕人跟著她到了自己家裡,可是自己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祖文君身上,沒怎麼在意那個年輕人。
所以,隨著闞正德的陳述,他忽然記起來了,在龐國安省長被卡住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個年輕人有些麵熟,可當時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現在隨著闞正德的引導,他漸漸想起那個人來了。
“不就是一個小年輕嘛,有啥問題?你是擔心他揪住葉玉山的事不放?”仇承安問道。
“如果僅僅事關葉玉山還好了,下麵的人發現他和高興言的兒子是戰友,而且當兵的時候還是一個班的,現在回到東港市來,他和高寧關係好得很”。闞正德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下去。
當闞正德提到了高興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仇承安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他沒有聽,而是把陳勃和高家的關係都說了個通透。
高興言是東港市紀委書記,也是平時唯二對闞正德和仇承安不怎麼買賬的人之一,另外一個就是市長謝元春了。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這兩人都對闞正德的貴鹿集團和仇承安有意見,但是他們卻沒有結成同盟,甚至他們都沒什麼來往。
如果這隻是表麵上的,背地裡他們可能會有往來,那在一些會議上,他們之間怎麼也得有些默契的攻守進退,相互照應吧,依然沒有,凡是開會的時候,隻要謝元春發言,那這場會議就鮮見高興言吱聲。
“所以,他現在又去了市府辦?”
“是我安排他去的,他本想來市委辦,可是我考慮到當時葉玉山剛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再加上我也知道一些葉玉山的老婆和嫂子的關係,我覺得把這麼個人放在市委辦,放在你身邊不合適”。闞正德解釋道。
闞正德這一番解釋不要緊,陳勃算是正式進入了仇承安的視線。
“你還是把主要精力用在這個項目上,儘快建設,儘快交房,不能再出什麼問題,我待會就要去武陽縣,死了三個人,我如果還不露麵,又得有人說我是官僚主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