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著很長的棍子,還有人扛著梯子,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破壞酒店周圍凡是能看到的攝像頭,他們到底想乾嘛?
因為人太多,而且亂哄哄的,沒人注意到這一點,陳勃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如果說自己在酒店會議室的那番忽悠起了什麼作用的話,很可能是給這些人提了個醒,那就是怎麼才能做到法不責眾。
但是在現在這個到處都是攝像頭的社會裡,想要做到法不責眾是很難的,除非是荒郊野嶺,可是現在再看眼前的局勢,周圍的攝像頭不少,包括酒店前,還有其他周圍的建築上,這些人正在悄悄的乾這些事,那就是抹掉自己來過這裡,做過什麼事的痕跡。
如果賀鵬程像自己在酒店房間那樣忽悠,或許能起到一些作用,但是作用不大,因為會議室裡沒多少人,所以,一旦有人穩定下來,接著其他人也會被感染,可是這是酒店前小廣場,業主加上看熱鬨的,至少也有兩千人了。
賀鵬程仗著自己是副市長,還有這麼多的警察護著自己,所以,講話的內容是各打五十大板,那些物業保安人員做得不對,可是這些業主的手段也是過於激進,也有不對的地方,這就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油鍋裡。
現場傳來了怒吼聲,陳勃覺得,這個時候要是不走,或許就真的沒機會跑了。
他扭頭進了酒店,從酒店的後門溜到了大街上,好在是這個時候沒人堵著後門,這也說明這些業主到現在還不是有組織的行為,隻是憤怒而已,可正是這樣,人一旦憤怒起來那可是什麼事都能乾得出來的。
“喂,我是陳勃,你在哪呢?”他出來後立刻給陸晗煙打了電話。
“我的車一直都在縣城裡開著呢,沒停下過,你在哪,出什麼事了?”陸晗煙問道。
“我剛剛從酒店出來,剛剛被堵在裡麵了,差點被打死,現在情況也不好,我擔心出大事,我在現場看到有人打砸攝像頭了……”
“先不說這些,你在哪,我去接你,到時候再說”。陸晗煙一聽陳勃說這話,立刻製止了他。
於是,在一個街道的拐角處,陸晗煙接到了陳勃。
陸晗煙當著司機的麵問道:“現在裡麵是什麼情況?”
“亂套了,賀鵬程講話不像是在解決問題,倒像是在激火,業主那邊本來死了人,他們現在很憤怒,都說現在
的我們像是豬,災難不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我們都是埋頭吃食,無暇他顧,隻要是落到了自己頭上,又會歇斯底裡的慘叫,可是同伴慘叫時,我們又充耳不聞,但是今天看這些業主,不像啊……”陳勃歎道。
陸晗煙吩咐司機開過去看看,車最後停在了離酒店很遠的位置,因為從這裡看過去,人群擠滿了街道,如果貿然開進去,待會可能就出不來了。
“人哪,總歸是人,不是豬,所以,這就是覺醒的開始吧”。陸晗煙看著遠處憤怒的人群,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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