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場的人聽完了陳勃這撲朔迷離的講述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原來在現實中真有這樣的蠢事。
“那你知道葉玉山車禍的原因嗎?”龐國安皺眉問道。
“不知道,但是葉玉山的老婆,也就是我表嫂,她一直都覺得葉玉山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市局給出的結論是車禍,而且當時的市委書記仇承安的老婆還警告過我嫂子,讓她彆鬨了,市局的結果就是最後的結果,鬨也白鬨,真要是鬨大了,丟了自己的工作就不好了”。陳勃說道。
“威脅?”羅洋問道。
“嗯,可以這麼理解,但是我表哥的車禍出了之後,東港市的各方麵都極力的想要儘快結束這個案子,不想因為這個案子引起任何風波”。陳勃說道。
如果僅僅是為了問清楚陳勃和陸晗煙的關係,似乎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可是當這幾位領導覺得陳勃知道的還可能更多,於是順著這個話茬不斷的深入的時候,龐國安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羅洋。
通過陳勃,他們知道了更多陸晗煙和闞正德之間的關係,包括那個被圈養在日本的孩子,由此可以推斷出,陸晗煙和闞正德的關係並不是他們看到的那樣,或者說,剛剛陸晗煙提出的那些條件,希望市裡向闞正德施壓以便於解決目前問題的建議,通過陳勃的消息加以印證,可以很明確地推斷出陸晗煙是有誠心的。
謝元春見問的差不多了,向鄭和平使了個眼色,想要把陳勃攆走,但是龐國安又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陸晗煙提出來的談判的方案。
“哦,這個我知道,我在武陽縣見過她,那個時候是剛剛發生了踩踏事故不久,她說,她那時候的意思是想讓我放棄公職去公司幫她,因為那個時候闞正德已經同意她做貴鹿集團的董秘,還說如果我能幫她,她就能做出更多有利於這些業主的事情來,但是闞家父子,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陳勃說道。
一個小時後,陳勃離開了辦公室。
“怎麼樣?有判斷了嗎?”龐國安將手裡的紅鉛筆扔在桌子上。
“為了還人情,就能乾出來和彆人假結婚的事來,這樣的人可信?”謝元春皺眉問道。
龐國安看了一眼謝元春,又扭頭看向羅洋。
羅洋說道:“我和陳勃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是他今天說的這些,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所以,我信他說的話,闞正德現在困獸猶鬥,如果把他逼急了,貴鹿集團倒閉,又有不少家庭失去經濟支柱,就算是想要對貴鹿集團動刀,也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先過去眼前這一關,剩下的事情就是找機會給貴鹿集團慢慢放血”。
但是謝元春有不同的意見,他的意思是,武陽縣的事情全都是因為貴鹿集團,所以貴鹿集團和闞正德必須出來負責任,而闞雲山在武陽縣也一直盯著這個項目。
而且誰都知道,這個項目就是為闞雲山晉升鋪路的,就是晉升的敲門磚墊腳石,現在項目幾近爛尾,闞雲山不出來負責倒也罷了,還想晉升,哪有這麼好的事,如果屈服於闞正德的威脅,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東港市政府的威信還有嗎?
所以,不管如何,都不可能答應陸晗煙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