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剛剛說完這話,張莉就把一摞文件搬了過來,說道:“這是……退休之後積累的事情需要辦理,她辦理了退休手續後,婦聯的事就停了,她雖然來,但是沒有權力再批這些工作了,所以就積攢了這麼多……”
張莉指了指隔壁,小聲說道。
陳勃也很是無奈,說道:“那咋辦,我看你們都是一個人一個桌子,總得給我找個坐的地方吧?”
陳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無奈的去院子裡抽煙了,張莉此時又跟了出來。
她是負責辦公室的,陳老太她是不打算再伺候了,但是新來的這個帥哥主席,說不定能拉自己一把,正好自己管著辦公室,那不正是自己的機會嘛。
“婦聯就這兩個辦公室?”陳勃問道,他實在是不想和陳老太一個辦公室大眼瞪小眼,既然縣裡領導都攆不走,那自己也沒必要和她一見麵就衝突,你願意來上班就來吧,我惹不起躲得起吧?
“還有一個,就是那個,小了點,是我們婦聯的倉庫,放雜七雜八東西的,主席那間是最好的,最大,最向陽……”
於是,張莉拿來了鑰匙,打開了雜物房看了看,雖然亂七八糟的,但是至少可以有個單獨的辦公室吧,陳老太不願意走,就讓她待著吧。
“把這些雜物拾掇一下,給我買張桌子和椅子就行了,其他都不用弄,我明天再來上班,你們先給我收拾一下”。陳勃說完就要走。
可是還沒等他離開,後院裡來了幾個警察,四個人,殺氣騰騰的樣子,而且從站位就可以看出來,他們是防備著陳勃跑掉站立的。
“你是陳勃?”領頭的警察問道。
“我是,怎麼了,你們是……”
“我們是市局的,這是傳喚通知書,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些事需要你協助調查……”
陳勃接過來通知書看了一眼,市局刑偵支隊,他想了想,自己也沒啥問題,於是回頭對張莉說道:“儘快給我收拾出來,我明天就回來”。
剛剛來的婦聯主席,還沒找到一個可以坐的椅子,更彆說坐熱乎了,居然就這麼被帶走了。
陳勃被帶走的時候,陳老太也出來看了,而縣政府大院的人也有不少遇到的,陳勃這下算是出名了,剛剛來這裡,居然就被市裡的警察給帶走了。
張莉更是震驚不已,自己剛剛認識這位叫陳勃的年輕婦聯主席,還以為是啥有背景的人,伺候好了說不定拉自己一把,早點從這個每天除了八卦就是太極的地方走出去,可是這話沒說幾句呢,居然被警察帶走了。
如果你手裡握著的是錘子,那麼你走到哪裡,看誰都像是釘子。
此刻的闞雲山就是這樣,他覺得陳勃可能有問題,尤其是在見到他之後,很難說他和陸晗煙沒什麼關係,所以才給侯文光提供了這麼一條線索,而侯文光受到自己下屬的啟發,也把案子的重點放到了豪門恩怨上。
不管從哪一個方麵來說,陳勃都是一個完美的殺手角色。
在去東港市的路上,陳勃一直都在想,自己該給誰打個電話說一聲自己被帶走這事。
可是自從自己上了車,這幾個人就把自己的手機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