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的?”
“稅務局的朋友,她說,他們老大被叫去了市政府,討論的就是貴鹿集團的稅務問題,我想,如果他們真想動手,我未必知道,這是在逼著我們儘快做決定了,要麼是壓上一切把武陽湖的項目盤活,按時交房,要麼是把貴鹿集團徹底翻個底朝天”。陸晗煙說道。
陸晗煙一邊打著電話,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的陳勃,她敲了敲車窗玻璃,司機彎腰聽她吩咐。
陸晗煙指了指遠處過來的陳勃,示意司機攔住他,自己正在打一個很重要的電話。
她是接到薛杉杉的彙報後才來武陽縣的,這裡是武陽湖項目的所在地,前麵就是一大片的彆墅和湖景房。
貴鹿集團也是被這個項目徹底纏住了,掙脫了,就能活,掙脫不了,貴鹿集團就得完蛋。
陸晗煙步步緊逼,充分利用了國內現在的局勢,尤其是東港市政府對貴鹿集團的壓力,逼著闞正德一步步放權。
畢竟,現在和市政府打交道的是陸晗煙,她是衝在第一線的,很多事她最清楚,遠在新加坡遙控的闞正德對東港市的情況再熟悉還能比她陸晗煙熟悉嗎?
雖然闞正德也覺察到了陸晗煙對公司權力的一點點蠶食,可是現在是用人之際,自己還能找到既對公司熟悉,又對自己忠心的人嗎?
大兒子還要繼續在體製內經營,否則,貴鹿集團就算是發展的再好,將來有個風吹草動,一樣是保不住的,胡雪岩牛逼,盛宣懷牛逼,自己和他們比起來差了十萬八千裡,所以,要想保住錢,就必須要有權才行。
這是闞正德一路走來總結出的深刻道理,可是現在無人可用。
在闞正德的認知裡,自己掌握著公司的大部分股權,不怕陸晗煙翻天,她就是自己養的一條狗而已,而且還是被自己馴化的無比聽話的狗而已。
陸晗煙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打完了電話,下了車,走向站在幾十米外的陳勃。
“我現在是要上班的,不然被我們領
導發現我不在崗,不知道又得被罵多久呢,找我啥事,電話裡不能說嗎?”陳勃看著小腹微微隆起,已經顯懷的陸晗煙,問道。
“陪我走走,這裡的彆墅還不錯吧,給你留一套?”陸晗煙微笑著問道。
陳勃看看正在建設的彆墅,又看向遠處的湖景,這是早晨,湖麵上霧氣升騰,像極了此時的陸晗煙,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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