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彆費那個力氣了,手術也免了吧,不手術我還能多活幾天,手術的話,我怕下不來手術台”。白永年說道。
羅洋聞言,沒吱聲,他何嘗不知道這一點,關於白永年的病,他找過主治醫生好幾次了,但是醫生給的答複卻是一次不如一次,可以說,羅洋的心理預期已經很低了。
“你真沒膽子試一試?”羅洋用起了激將法。
白永年這一次沒有和羅洋開玩笑,說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這一輩子,活的也算是可以,雖然臨死之前家裡人杳無音信,這不是還有你們在我身邊嘛,知足了”。
白永年看看門口,他很想告訴羅洋一些他的老領導的事,有些事如果自己再不說的話,那就沒有說的機會了,有些事情自己也將帶到了墳墓裡。
但是看到羅洋有些憔悴的臉色,忍一忍還是算了,他不想給羅洋添麻煩,而且羅洋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他不想因為這事把他拉進來。
“我是周三做手術,周二晚上你就不要來了,讓陳勃來,明天要去省城見未來的老丈人,到時候等他回來我問問他,給他支支招也好”。白永年說道。
羅洋笑笑:“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彆人的事,以後再說,上了手術台,一切就交給天意吧”。
雖然白永年認出了關初夏,但是他並不能百分百確定關初夏就是關嘉樹的女兒,所以,一切都要等到陳勃從省城回來再說。
第二天一早,陳勃和白永年打過招呼,就去大門口等著關初夏了。
一輛看起來很低調的日本車,關初夏開的很是穩當。
還特彆貼心的讓陳勃坐在了後排,因為她看出來陳勃昨晚沒睡好,一定是在白永年病房裡值班了。
“你和這位白先生很熟嗎?我聽醫院裡說,他是監獄那邊轉過來的,就算是你們在監獄裡認識,也不至於這麼做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頭兒子呢?”關初夏開玩笑道。
“說了你也不懂,以後有機會再和你說吧,我睡會,到了叫我”。陳勃躺在後排很快就睡著了。
而且呼嚕打的那是震天響,看這睡眠質量,關初夏略感欣慰。
如果陳勃因為要去見自己的父母緊張的休息不好,那自己還真是有些看不上他,現在陳勃的表現,著實讓她有點滿意了。
劇烈的關車門聲音,把陳勃從睡夢裡驚醒了,坐起來一看,車好像停在了一棟彆墅前,周圍都是低矮的建築,於是他梳理了一下頭發,打開車門下了車,關初夏等在外麵,看著緊閉的大門,若有所思。
“這是哪?你家?不錯啊,這地房子不便宜吧?”陳勃打量著周圍,但是越過這片低矮的彆墅區,周圍都是高樓大廈,這個地方可謂是鬨中取靜了。
“我家,我媽還沒回來,等一會吧,你這睡眠質量可以啊,睡了一路,我中間加油都沒吵醒你,你就這麼累嗎?”關初夏有些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