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轉移白永年的注意力,讓他不要想著自己的身體和手術,陳勃把這幾天遇到的事情和他說了一下。
“保姆的問題,政府出麵能乾啥?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難道是讓我們給她們當保姆?”陳勃搖搖頭,苦笑道。
事實上也是這樣,政府就算是想出麵幫她們,結果也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出了問題解決問題,可是沒有能力把這些問題消弭於萌芽期,或者是徹底拔掉這些問題的根基。
白永年望著天花板,說道:“政府最大的財富是信用,一個政府如果喪失了信用,那就基本完蛋了,信用的流失也是一樣,所以,這事得從政府的信用上做文章,你要真想搞,就得由政府出麵培訓,發給培訓合格證,派出去的話,也是和當地的中介公司合作,政府派出去的,政府為這些人的品性背書,時間長了,政府背書的保姆信用級彆,熟練程度,等等各個指標,都得做到規範起來,其實最重要還是政府背書這一點,一定要做到極致……”
白永年雖然不知道這件事的詳細過程,但是一出口,給出的解決方案就砍到了問題的根子上,政府背書的保姆和護工,那政府就是這些人的娘家,霍偉荔這樣的事情也會得到緩解,家庭矛盾是家庭矛盾,再有這樣無中生有的問題,絕不放過。
通過培訓,分級,把保姆也分為一等二等,服務等級不同,工資待遇也會不一樣,有政府背書的保姆,在主人家也會更硬氣,我是來服務的,不是來受氣的,我是憑自己的勞動獲得報酬,不是來當牛做馬被你奴役的。
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框架,陳勃把這些簡單的寫了一下,發給了柴淑蘭,讓她再根據實際情況製定更加詳細可行的操作規程,等到陳勃回武陽縣再詳細討論。
“你看,這麼複雜的問題,你三言兩語就給我指明了方向了,我可舍不得你死,砸鍋賣鐵也得給你治好了”。陳勃記完後,笑著說道。
“你小子,比羅洋勢利多了,怎麼樣,未來的丈母娘喜歡你嗎?”白永年笑問道。
“咳,彆提了……”
陳勃把自己去省城見關初夏父母的經過說了一遍,白永年輕輕的搖搖頭,說道:“這家人,真是太沒眼光了,他們看不清,你是個潛力股嗎?”
“屁的潛力,就我這樣的,大概率這輩子就在武陽縣待著了,不過那地也不錯,等你身體好點了,我把你送武陽縣政府新招待所去,在武陽湖邊上,風景很好,坐在自己家院子裡,湖景儘收眼底,沒事我就去找你,我覺得吧,有你的指點,我這官還能升一升,指望
老丈人,門都沒有,你是沒見關醫生她媽那個嘴臉,算了,背地裡說人閒話不好……”
白永年看看門口,說道:“你去把門關上,我覺得有風”。
陳勃就坐在他身邊,一點風都沒感覺到,但是依然去把門關上了,在關門的時候,他看到有人影走過去了,但是沒看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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