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之外,白永年的手術相當的成功,雖然現在隻剩下一個腎了,每周都要透析一次,但是命算是保住了。
醫生的建議是,還是要儘快尋找腎源,早點做腎移植,也不至於這麼遭罪。
腎源這種事,豈是說找就能找到的?
“鬼門關走一遭,我對這條老命的理解又多了一層”。白永年還很虛弱,看著站在床尾和床頭的陳勃和羅洋說道。
“行了,你還是先養著吧,從昨天到現在我一直沒回去,他也沒回去,我們得回去上班,畢竟拿著一份工資呢,晚點再來看你”。羅洋笑笑說道。
回去的路上,陳勃和羅洋一輛車,他的司機開車跟在後麵。
“我問過了,最高檢的人還沒走,他們也在等手術的結果,看來這事還沒完,真是不知道這老頭到底知道些什麼,讓最高檢的人一直盯著他不放”。陳勃自顧自的說道。
羅洋看著窗外,良久才說道:“他的家人聯係不上,一直聯係不上,這麼大手術,家裡人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勃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他以為的是白永年的家人親情涼薄,屬於那種犧牲一個爹,幸福幾代人的情況。
羅洋繼續說道:“我和他交往有十多年了,當初是多虧了他的賞識,我才有機會接觸領導,給領導當了秘書,在這之前,我坐了四五年的冷板凳了,乾啥啥不行,實話說,我那個時候都想好要辭職了,是老白給了我一次機會”。
陳勃不知道細節,但是知道這件事的大概。
那個時候的老白是省委一秘,還是省委辦公廳副主任,出事的時候已經是省委副秘書長,政研室主任,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以,給羅洋一個機會,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但是羅洋一直記到了現在。
“這是咱倆說這事,我總覺得老白有很多東西沒說,不是不能說,是不敢說,或許這和他在國外的家人有關係,算了,不說這些了,最高檢,紀委都查過的事情,他們都沒查出來什麼,我們在這裡猜來猜去沒啥意思”。羅洋搖搖頭說道。
羅洋都這麼說了,陳勃就算是好奇,也不好再繼續問了,於是說道:“羅書記,我們婦聯想牽頭搞個事情,要不,今晚我拿到了方案,彙報一下?”
“婦聯?你們搞什麼事情?”羅洋一愣,問道。
陳勃簡單的把婦聯想要搞的把武陽縣的保姆和護工人員培訓,以及打造成品牌的問題說了一下,羅洋一聽就很感興趣。
“嗯,好,今晚你給我看看方案,彙報啥,有方案我自己看就行,就受不了有人站在我麵前叨叨,頭暈”。羅洋笑道。
臨下車的時候,陳勃把車停下,羅洋沒有立刻下車,他看著司機把車停好在樓下等候著。
羅洋遞給陳勃一支煙,兩人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陳勃有些叫苦不迭,這是關初夏的車,特意強調不要在車上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