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變的,現在闞正德是個什麼局麵,都看的明白,尤其是跟在他身邊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老板還有沒有翻盤的可能,你說,闞正德還回的來嗎?”陳勃問道。
“不知道,但是謝元春已經去省裡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把侯文光撤了,這個人掌握著太多的東西,他要是一直在那個位置上,不管是葉玉山的案子,還是啟動調查仇承安和貴鹿集團的勾結,都不那麼容易展開,所以,侯文光必須挪地方……”
謝元春一大早就出現在了省委大樓裡,希望省委書記耿文山能在第一時間接見自己。
他來的目的,就像是陸晗煙說那樣,侯文光必須挪地方,否則,東港市的工作沒法展開。
有些工作,確實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了,但是這個賬怎麼算,這倒在其次,算賬的人確定不下來,那麼這每一筆賬就都算不清楚。
頭一天晚上,謝元春聯係了趙明俊,雖然趙明俊昨晚喝了酒,但是精神尚可,謝元春給他帶來的幾箱茅台,他還拿出來看了看,要不是謝元春攔著,他們可能又得再喝一場了。
謝元春等在趙明俊的辦公室裡,趙明俊看看隔壁的門,悄無聲的走到謝元春麵前。
“你昨晚和我說侯文光的事情,我剛剛去接書記的時候,他也問過我,這事問題不大,但是要和魏書記見個麵,可能你還得再等一會,等到魏書記來了,他們碰了頭,侯文光的事才能有定論”。趙明俊說道。
魏書記就是魏陽兵,專職副書記,兼任政法委書記,不管怎麼說,侯文光也是政法口的,所以,動他之前,要和魏書記碰個頭,雖然最後決定者是耿文山,但是相互給麵子,打招呼,這是為人處世之道,也是要讓相關方麵有個心理準備。
處處打臉,那不是官場上的處事之道,其樂融融才是,即便是下刀子,那也得打好了招呼,明白的告訴你,我就在這裡切了,還得必須切,大家都忍一忍,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突然襲擊的情況很少,一般要查誰,要動誰,私下裡都是門清的事,之所以新聞報道說誰誰誰被查了,前天還怎麼著來著,那都是演給老百姓看的,因為老百姓愛看這種從天而降的災禍到那些貪官的頭上,這是一種泰山壓頂拍豆腐的快感,人人都喜歡。
“昨晚你走了後,你知道誰給我打電話了嗎?侯文光,不知道這家夥從哪裡搞到的我的電話,非要到我家裡去,我說我睡了,沒搭理他,他也沒敢再打,我以為他今早會再聯係,結果沒有,你看看,他自己心裡也是有鬼的,
所以,老謝,這事你就放寬心,沒問題”。趙明俊給謝元春寬心道。
可是謝元春哪能放寬心啊,他知道闞正德的能量,當然也知道闞雲山來省裡活動了,掌管政法口的魏書記還是很有話語權的,所以,這一次侯文光到底是什麼下場,還真是很難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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