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光到底有多少個女人,恐怕他自己也數不過來,有些是一時興起,有些是逢場作戲,但是唯獨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是先看到她的名字,再見到她的人,繼而成為他的情人的。
因為她有一個很特彆的姓氏,以及因為這姓氏,起了一個讓任何有點文化的人都側目的名字,殷靜。
一開始的時候,侯文光也覺得,但凡父母有點文化,也不會給一個女孩子起這種名字。
所以,當了解了殷靜的家庭背景後,確實,偏遠農村出來的,名字是上戶口的時候派出所的人給起的,就這麼一直叫著。
她的名字是一回事,人長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不但是名字讓人過目不忘,當侯文光第一次叫她來彙報工作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和她一定得發生點啥。
侯文光對殷靜的照顧,局裡人都知道,她老公也知道,但是無能為力,而且她老公也知道她說的出差是去乾什麼,可是以侯文光的勢力,在東港市能惹他的有幾個呢?
殷靜,今年二十九歲,正是成熟後,還沒朝著酸味爛掉的年紀發展,再過幾年,或許就沒有現在的味道了。
但是她跟著侯文光已經三年了,三年的時間,從一個蹉跎了幾年光陰的小辦事員,一直到現在的副科,侯文光想在他走之前給她再提一級。
“看你臉色不太好,升官了不高興?”殷靜問道。
侯文光聞言,長歎一聲,說道:“高興不起來啊,常務副市長,說起來很好,但是離開了市局,就像是掰掉了我的牙,你說,我再咬人的時候,還能咬的疼嗎,誰還會害怕我這副牙口?”
殷靜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跟了侯文光這麼久,政治上的事,多少也聽說過一些。
“市裡調整你,是不是要出事?”殷靜問道。
“嗯,這也是我帶你出來的原因,這幾天很忙,沒時間搭理你,這會有功夫,想和你聊聊”。
“需要我做什麼嗎?”
“你能做什麼,什麼都不需要,就是,陪我說說話吧”。
侯文光的態度,以及他現在的情緒,確實讓殷靜感覺到了害怕,從她和侯文光開始到現在,還從來沒見過叱吒風雲的侯文光是這副模樣。
侯文光看到殷靜沉默了,笑了笑,伸手在她的大腿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請幾天假,這段時間都跟著我吧,就說要出差,怎麼樣?”侯文光邪魅的笑著,問道。
“行,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也不管我,請啥假?”殷靜嬌嗔道。
侯文光一邊開車,繼續說著話,但是他的話,讓殷靜有些害怕。
“我有些東西,沒地方放,為了以防萬一,我想放你那裡,你能保管好嗎?”
“啥,啥東西?”
“還能是啥,錢唄,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放彆人那裡我也不放心,我家裡是不能放的,一旦出事,我家裡就是第一個被抄的地方,東西嘛,抄到了那就是禍,抄不到,我還可以早出來幾年”。侯文光像是在安排後事了。
侯文光是真的怕了,就像是他剛剛說的,離開了市局,他這隻老虎就像是被掰掉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