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當然不知道自己被陸晗煙賣了。
雖然也不能說是賣了,可是他在武陽縣待的好好的,這一下子被要求進一個什麼新成立的狗屁辦公室。
這裡說一下,這種專門針對某個時期某項工作的辦公室,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所轄人員都是從各個部門和單位抽調的,工作完了,或者是不需要繼續存在了,這些人員基本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例如在麵食比較重要的北方河南省,曾經存在過饅頭辦,職責是負責監控指導市場上饅頭的質量和價格,因為這關係到普通老百姓的一日三餐,該辦公室現在是否還存在不得而知,沒有考證。
從陸晗煙的角度,她是想抓住一切機會和陳勃綁定在一起,至少也得離自己近點,否則,自己真的是害怕。
她跟了闞正德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這個混蛋的渾,所以,她能做的也就是儘力為自己找一些保護傘而已,讓闞正德不敢輕易的對付自己。
袁橋是不是信得過,現在還未可知,但是她一直相信陳勃不會不管自己。
這個夜晚,各方都在角力。
東港大酒店的包房裡,闞雲山對邱明德那是極儘拉攏之能事,他也知道,要真的培養好和這個新任局長的關係,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是隻要是有機會下功夫,就不能錯過。
“邱局,其實說起來,我們闞家也是受害者,武陽縣的踩踏事故發生後,我弟弟被人槍殺,到現在案子還在局裡晾著,這事侯市長知道,雖然有嫌疑對象,可是沒有證據,希望邱局能多多關注這個案子,邱局,我敬您一杯”。闞雲山說這話的時候紅了眼圈。
一想到自己兄妹三人,一個死,一個染毒,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戒掉。
他相信,這兩件事的背後,一定有某種自己不知道的關係,這是一隻無形的手,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卻看不到,這種恨,相信自己的父親更甚。
所以,這也是闞正德能舍棄十幾個億的債權,也要回來的原因,因為闞正德算是看明白了,隻要自己不回來,貴鹿集團早晚都要分崩離析,到時候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
“闞縣長,我就是乾這個的,當然不會對這個案子置之不理,不但要查,還要把背後的黑手找出來,我來之前,很多人就勸過我,說東港這個地方靠海,所以,水深,浪大,要我小心點,不要翻了船,今晚這頓飯,聽了兩位講的這些故事,我算是領教了,這裡真的是風大浪大水深不見底啊”。邱明德笑笑說道。
闞雲山和侯文光聞言,不著痕跡的相互看了一眼。
侯文光此時打了個哈哈,剛剛想說話化解尷尬,但是卻被邱明德的話堵了回去。
“闞縣長,我請教一個問題,這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東港可謂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你對仇承安的自殺,以及葉玉山的車禍案,有什麼看法,哦,對了,還有侯局,我們隻是私下裡探討一下,我也想聽點真話”。邱明德很是虛心的問道。
雖然邱明德說的很是誠懇,但是聽到這兩個人的耳朵裡,那意思就是完全兩碼事了。
闞雲山懷疑邱明德知道了什麼。
侯文光懷疑邱明德是在暗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