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彆擔心了,沒事,我上去和我爸說幾句,下午還有個手術,我得趕回去,陳勃,陪我媽坐會”。關初夏招呼陳勃到沙發區坐下。
關初夏上樓後,看到了砸在地板上的杯子,這個瓷杯是關嘉樹最喜歡的,在家裡喝茶,他隻用這個杯子,可是此時居然砸在了木地板上,好在是沒碎。
關初夏彎腰撿起杯子,放在了書桌上,然後自己坐在了他對麵。
父女兩人安靜的對坐著。
宇文藍將自己在東港市遭受的一切都告訴了關嘉樹,所以,此時的他麵對自己女兒時,底氣不足是真的。
關初夏沒有興師問罪,也沒有刻薄的言語,因為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在他還沒有坐到這麼高的位置上時,自己家還是很幸福的,一切的一切都隨著他坐的椅子越來越高,自己和母親再看他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和誠惶誠恐了。
兩人就這麼愣了一會,關初夏打開包,將兩部手機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東港的事,我媽不知道,我不想讓她傷心”。
關嘉樹的眼皮跳了幾下,不會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還是心裡不安,總之眼皮不聽使喚的跳個不停。
“我現在工作很忙,除了做手術,還得寫論文,評職稱,我想,過幾個月把我媽接過去,幫我看幾年孩子,你沒意見吧?”
關初夏說起這話的時候坦然自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孩子還沒影呢,這話說起來和真的似的。
“夏夏,從小到大,我們都把你當做心肝一樣培養,雖然以前的日子不太好,但是也會把最好的給你,送你接受最好的教育,琴棋書畫,哪一樣都是給你請名師教授,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到頭來便宜了一個半文盲,我真是心不甘,夏夏,你不用選擇我們給你介紹的,你哪怕是找個大學老師,能和你在文化方麵有共同語言的,過日子,時間很長,大部分的日子都很無趣,你找一個沒有共同語言的半文盲,將來這日子能好的了嗎?”關嘉樹語重心長的問道。
關初夏聞言沒吱聲,隻是苦笑。
關嘉樹以為自己說到了她的痛點,燃起了勸說女兒放棄這段孽緣的希望。<
br>
但是關初夏的一句話徹底把關嘉樹懟死了,而且還直接的把他臉上覆蓋的最後一層麵具撕了下來。
“和有文化的人斯文敗類接觸多了,我倒是覺得陳勃挺好的,文化不高,也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不會坑我,說不定我肚子裡的這點文化,還讓他很佩服我,崇拜我,爸,我想知道,宇文藍和齊佳楠,你是看中了她們身上的文化嗎?”
關初夏說完這話,向後推了一下椅子,轉身離開了。
到了門口時,她站住了腳步,並未回頭,說道:“我以後怕是要更忙了,回來的時間就更少了,你注意身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