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省城的時候,我是被闞正德帶去省城的,雖然我不願意,但是我明白,我沒有選擇,所以……”陸晗煙知道,這事真的沒什麼臉說,可是麵對陳勃的時候,她還是想把這事告訴他,至少如果自己哪天死了,陳勃至少知道這裡麵的內情。
陳勃耐著性子聽完了陸晗煙說的話,要說不憤怒是假的,可是又一想,自己和陸晗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自己也懶得參與。
“所以呢,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陳勃問道。
陸晗煙搖搖頭,說道:“沒什麼要求,我是想讓你知道,市局大院的事,沒事,有人壓著呢,曹雨石的問題,說到底是調查仇承安的老底,他的老底關係到闞正德,他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茶室裡一時間又陷入到了無言的沉默。
尷尬在房間裡慢慢彌漫,直到整個房間的空氣漸漸稀薄,讓人感到窒息。
“陳勃,咱們是互相利用的,對吧?”陸晗煙問道。
陳勃沒有說話,對於自己和陸晗煙之間的關係,他是能回避就回避。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做一個兩難的選擇,你說,我還有成功的機會嗎,還是就此放棄,如果放棄,袁橋那裡我沒法交代,雖然他不會把我供給闞正德,可是,他也不會放了我,薛杉杉去了韓國,我的孩子還在日本,有這些事推著我,我根本停不下來”。陸晗煙說道。
陳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站起來要走,但是被陸晗煙一伸手,把他的手按在了桌麵上。
“我還沒說完呢”。陸晗煙說道。
“你說,我還得去上班呢,哪像你們這些大老板,有錢有閒有茶喝”。陳勃揶揄道。
陸晗煙又端給他一杯茶,嫵媚的笑了笑,這一刻的風情足夠很多男人側目,但是唯獨對陳勃不起作用。
披薩是所有的餡料都擺在了明麵上,你可以一眼直觀。
可是餃子裡包的是什麼,你看不到,每吃一口都像是在開盲盒,這樣的女人讓人有探索的欲望,可是對陳勃來說,他知道陸晗煙裡麵包的是什麼,所以,和披薩沒啥區彆,連探索的欲望都沒了。
“陳勃,你說你們這些當官的,有幾個是清清白白的?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的仕途也是一路趟著肮臟走過來的,你會惡心嗎?”陸晗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仕途這個東西,本就是黑的白的摻和著,一味的白和一味的黑,都走不了長遠,黑白相間,才能走的長遠吧”。陳勃猶豫了一下,終究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這本是一句無聊的感慨,他自己都覺得這麼說確實有些擰巴了。
但是,陸晗煙聞言,卻拍了拍巴掌,算是為他鼓掌。
“我是真的希望你將來有機會回頭看的時候,不要嫌棄自己走過的路,也不要嫌棄那些幫過你的人,肮臟的路也是路,隻要你能踩下去,能馱著你走過這幾步,那對你來說就是有用的,對不對?”陸晗煙說這話的時候,眼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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