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跟著這人走向了白永年住的小彆墅。
“剛剛我要進去,你們攔著不讓進,這會又讓我進去,啥意思?”陳勃一邊走一邊埋怨道。
但是無論他說什麼,人家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他。
進去後,見到的還是那兩個在醫院裡見過的人,他們看到陳勃後隻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陳勃看向白永年,走過去,俯身問道:“身體沒事吧?”
“沒事,你還叫來了救護車?怎麼,怕我死在這裡?”白永年笑問道。
“這地方是政府招待所,你要是死在這裡,我沒法交代,以後這房子哪個領導敢住?”陳勃也不客氣,直言不諱的開了個玩笑,這也是在間接的表達對這兩人的不滿。
白永年和那兩人對陳勃的這個玩笑沒有任何回應,而是直接說事:“他叫陳勃,我是東海省人,以後也會在這裡老去,直到死,怕是離不開這個地方了,羅洋要調走了,他是我們以後的聯係人,要是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都可以聯係他,我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到時候有啥事,我也是交代給他,你們看呢?”
這兩人看看陳勃,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可以,就按你說的辦”。
於是,這兩人要了陳勃的聯係方式,也把自己的電話和微信都留給了陳勃,相互加上了聯係方式,這兩人放下了手機和手上的筆記本,今天的談話也就到這裡了。
“老白,我們之間的直接對接差不多也有七年了吧,你說,這些事你要是早說的話,或許會給我們挽回不少損失,現在你說的這些,我們回去還要核實,如果還有用,你剩下的刑期,我們會儘量做工作減免,要是沒多大作用,那,這也隻能算是一個態度,項興國這個人,他的去向一直成謎,對我們來說也是恥辱,我們是不會放棄對他的追索的……”
這最後的話算是警告,也是在表達不滿,但是白永年一直都情緒平穩的聽著,對方說什麼,他都沒有回應,隻是不斷的點頭。
最後白永年表態道:“還是那句話,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但是有些事,尤其是項興國的去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胡亂猜,那也隻能是給你們增加工作量,沒有絲毫的益處”。
這兩人信不信,那是他們自己的問題,這場談話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等他們走了,白永年哆哆嗦嗦的想要站起來,陳勃急忙攙扶著他站了起來。
剛剛走了沒幾步,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要不是陳勃警惕,撈了他一把,後果不堪設想。
“剛剛我說的這些,你信嗎?”白永年感激的看了一眼陳勃,問道。
陳勃立刻搖頭說道:“不信,也不想知道,你能告訴我的,你都說了,除了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沒多大意思,你願意說,我就聽一樂,再說了,你說的這些和我現在的處境有啥關係,你能讓關嘉樹同意我和關初夏結婚嗎,不能,所以,我隻關心自己的事,其他人的事,我不感興趣”。
白永年重新坐回了輪椅,仰著頭,眯著眼,好一會才說道:“他們允許我在東海省自由行動,過幾天,你送我去省城吧,好多年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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