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要走的時候,被臧洪喜叫住了。
“這個女孩,你知道多少?”臧洪喜問道。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對了,你和宇文藍認識很長時間了吧?”陳勃說這話的時候,看向臧洪喜的眼神有了一些彆樣的味道。
臧洪喜的臉色瞬間變的更難看了。
臧洪喜寒著臉問道:“你到底還知道多少?”
“還有很多,我說過了,誰還沒幾個朋友,我想知道的事,他們都能查到,省城雖然離東港很遠,但是我那些朋友離你很近,走了”。說完,陳勃起身離開。
臧洪喜帶來的人在車裡看著陳勃離開,立刻給臧洪喜打了個電話詢問該怎麼辦,但是被臧洪喜訓斥了一頓,怪他們多事。
陳勃說的這些話模模糊糊,沒有一句是具體指向。
關於自己和服裝學院那個女大學生,他倒是不怕,隨時都可以給她一筆錢,讓她消失,陳勃就算是再有本事,還能滿世界去找她不成,隻要是她不現身,那麼陳勃就沒辦法指證他。
但是宇文藍不一樣,她現在是關嘉樹的禁臠,可是沒人知道,宇文藍在這之前是自己的情人,他們是在一個晚宴上認識的,那個時候的宇文藍還不紅,在省電視台就是個小透明,正是跟了自己之後,他一路運作,才讓宇文藍有了更多出鏡的機會。
宇文藍的野心比他大的多,知道了他是關嘉樹的秘書,尤其是她小有名氣後,就和他攤牌了,他們可以保持關係,但是宇文藍要臧洪喜把自己介紹給關嘉樹。
宇文藍想的很清楚,自己跟著臧洪喜也是一個情婦的角色,那麼既然要做情婦,何不給更高級彆的領導當情婦呢,雖然一樣都是肉販子,街邊的肉和超市裡的肉價格是不一樣的。
沒人知道,他們現在還在秘密保持關係,當然,目的不再是肉體上的相互滿足,而是生意上的利益糾葛。
宇文藍成立了幾家公司,雖然很多時候關嘉樹打個招呼就可以,可是這裡麵的風險也很大,萬一工程出了問題,關嘉樹打過招呼這事就很難撇清。
所以,作為秘書的臧洪喜就成了一個合適的緩衝器,宇文藍的事情需要運作關係的,都是交給臧洪喜去做,所以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斷過。
可是因為臧洪喜基本上負責了關嘉樹的一切日常事務,也就等於是蒙在關嘉樹臉上的一張紙,他能看到的,都是臧洪喜願意讓他看到的。
這也是為什麼養狗愛好者都願意多養幾隻狗,以免狗的數量和品種太單一,形成狗依賴就麻煩了。
陳勃傳遞出來的這些消息,到底是查到了自己和宇文藍之前的關係,還是現在和宇文藍的關係,他的心裡著實沒底。
臧洪喜沒有離開茶樓,而是一直在默默的思考。
自己和宇文藍的事很隱秘,上一次見麵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自己出現在陳勃麵前才幾天,他怎麼會恨上自己呢,所以,自己和宇文藍的事一定是彆人告訴陳勃的。
陳勃在省城認識誰呢,誰能一直盯著自己,陳勃需要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有人把這個消息送到了他的手裡,這說不通啊?
臧洪喜想來想去,下巴上的胡子都快拔光了,他忽然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靳穎,一個是關初夏。
因為也隻有這兩個人才會滿足這三個條件。
一個是對自己很關注,所以才悄悄的調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