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紅運這才又把臧洪喜來東港市要辦的事說了,而且最後他說了一件讓闞雲山很惱火的事情,那就是去陳勃老家田地裡給樹木扒皮的事,是貴鹿集團下轄的在裕康縣的運輸公司的人乾的,這事隻要是一查,立刻就能查到,跑不掉的。
現在紀委找了他,如果不能立刻把這事平息下去,估計市局也會查這事,因為市局現在的辦公室主任高寧是陳勃的戰友,兩家關係非常好,這也是打了一晚上電話的苗紅運剛剛得到的消息,他這會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闞縣長,你現在得想辦法幫幫我,我交代一些問題,也交出來一些東西,但是我需要有人幫我說話,讓我在紀委那裡過關,後麵我辭職,找個機會偷渡出國,我絕不會在東港待著了”。苗紅運低聲說道。
闞雲山看看遠處的東港市夜景,歎道:“仇承安死後,我們在市裡最大的關係沒了,侯副市長也車禍了,你讓我幫你,我怎麼幫?”
闞雲山很惱火,哀歎這個家夥就是個豬頭,省城市長的秘書來找你,你招呼不打就敢把這事給辦了,不過也難怪,在他們這些人眼裡,治下的百姓能算個啥,還不是說抓就抓,至於理由,抓了再找也不是不可能,總之,隻要是上麵高興了,下麵的連抓帶嚇唬的,老百姓有幾個膽子,還想不想過日子了?
“老苗,這事你得自己解決,我幫不了你,還有,裕康縣那個公司,誰去乾了那些事,我們自己會把他們開除掉,這樣和我們集團就沒關係了,你自己解決好了,那是你的本事,解決不好,那你就認命吧”。闞雲山權衡了一下,覺得這事沒法管,現在貴鹿集團自己都是自身難保,自己老爹雖然回來了,可是每天都躲在家裡提心吊膽的,哪有什麼安心可言。
如果再把這事招過來,那日子就彆過了。
魏陽兵處在最關鍵的時刻,他要的是不能有任何的差錯,所以就算是現在貴鹿集團的事求他,魏陽兵也隻能是拖下去,直到他的任命確確實實板上釘釘才行,現在不管是他,還是貴鹿集團,隻有一個出路,那就是苟著,用態度換時間。
“闞縣長,等一下,我約你來,還有個意思,你弟弟不在了,他和我見過很多次,給我送了不少東西,我想,那些東西留在我那裡也是個累贅,要不然這樣,你派人到我家裡,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苗紅運的話沒說完,就被闞雲山淩厲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苗紅運,我闞家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打算再拿回來的,不然,那我闞家在東港市算什麼了,言而無信,還是出爾反爾,老兄,我弟弟死了,他給你的東西,沒人知道,我也不知道,給你你就收著”。闞雲山拍了拍苗紅運的肩膀,嘿嘿一笑,苗紅運隻覺得嘴裡發苦。
回去的路上,闞雲山覺得貴鹿集團現在就是一艘到處漏水的破船,雖然他們在極力堵住漏水的窟窿,可是每個窟窿的大小不一,而且堵上這個,那個又開始漏水,這艘破船雖然還在前進,可是到底什麼時候沉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雖然市委書記滿正武來了東港市有一段時間了,可是紀委書記高興言主動來他的辦公室,這還是第一次。
“哎呀,老高,高書記,你可是稀客啊,我們的幾次見麵都是在會上,怎麼,今天來找我,是來喝茶還是工作?”滿正武開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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