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等我回東港後,等他好消息,我說了,這事很急,他要是查不到什麼,那就不要怪我不給錢了”。
“唉,你這人,真是……”關初夏忍了忍,沒說出來陳勃小氣。
第二天一早,白永年起得很早,拄著拐杖坐到了昨晚陳勃去過的那個亭子,不一會,靳曲也過來了,端來了茶水。
兩人坐在這亭子裡喝著茶,看著湖光山色,很是愜意。
“我聽到一個消息,白江實業集團正在和東港市的貴鹿集團商討合並重組事宜,你要是有興趣,可以關注一下他們的股票表現”。白永年淡淡的說道。
“白江實業的背後是魏陽兵,如果魏書記力主推動的話,真有這個可能”。靳曲說道。
“所以我讓你關注一下他們的股票嘛……”
“謝謝白老,我知道了,回頭我讓人操作一下,回頭我會把收益轉幾次,送到東港去”。靳曲很是恭順的說道。
白永年看著這山川湖色,悠悠的歎道:“十年了,當初判決下來的時候,誰能想到我白永年還能活十年,想當初我在省裡也是說一不二的,雖然比不上項興國,但是很多人都給我麵子,我知道,他們是因為我是項興國的秘書才給我麵子的,不可一世,囂張跋扈,不聽人勸,他們一定都以為,像我這樣的人,進去還不得憋屈死?沒想到我還能活到現在,靳總,你說是不是?”
靳曲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訕訕的笑笑。
“攬社當初是我提議成立的,這些年我不在,你們玩的怎麼樣?”白永年問道。
靳曲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沒說話。
白永年說他也能理解,所謂無毛的鳳凰不如雞,但是這些年在裡麵也算是悟透了,什麼財富名望,什麼權力位置,都是過眼雲煙,一旦從那個位置上掉下來,被人家利用規則踢出局,一切的一切就都沒了。
這些年除了一個羅洋經常去看他,其他人沒有一個去監獄見他的,現在自己出來了,雖然打了電話,但是依然有很多沒來的,他能理解,因為他們還在位置上,還在局中,就得有所顧忌。
這也是為什麼他早就看出羅洋有問題,可是依然不忍心揭穿的原因,因為如果自己當時就揭穿了,恐怕連這點盼頭都沒了,身在囹圄,最不缺的就是時間,白永年是把羅洋來看自己當做一個盼望來對待的,有這個盼望,他才能撐下去,否則,他怕是早就垮了。
他剛剛那句話說的沒錯,像他這樣在外麵高高在上習慣了,囂張跋扈也習慣了,一時間是真的很難適應裡麵事事喊報告的日子,但是他這人很精明,
也很能利用一切改變自己的處境,羅洋就是其中之一。
他利用羅洋的身份改變了自己在監獄裡的處境,不用乾重體力活,抄抄寫寫,給其他犯人講講法律知識,輔導一下他們的文化修養,甚至他創建的為犯人講資治通鑒還被監獄評為了優秀勞動成果。
“白老,實在是對不起,當年你出事,我們就都慌了,我還好點,隻是個商人,但是他們都怕了,恨不得躲得遠遠的,這個攬舍,也是這幾年才又重新聚起來的……”靳曲在講自己這些年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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