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市裡怎麼處理他,對吧?”
“對,對,他就是這個意思,眼看著自己的同僚一個個的都被帶走調查了,所以他……”
“沒事,我沒聽市裡有啥消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好好按部就班的工作,彆的事就彆想了,你們的配合,市裡相關領導心裡有數,想這麼多也沒用,對吧?”陳勃淡淡的說道。
“他就是得不到一個準信,所以才這麼害怕的,陳主任,你看,能不能麻煩您向謝市長彙報一下,他想去市裡當麵向謝市長再彙報彙報這些年他在縣裡的工作問題,很多事之前是沒講清楚的……”
宗雨蝶的意思陳勃明白,陳勃的官太小,給的承諾分量不夠。
苗紅運是想去市裡當麵向謝市長彙報工作,順便提供一下自己這些年在縣裡工作的心得。
所謂心得,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苗紅運這些年在裕康縣掌握的事關其他領導的黑料,這是去納投名狀的。
嗯,這個可以有。
“我想知道,老苗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沒交代出來?”
宗雨蝶搖搖頭,說道:“他不肯說,我也沒問,我隻是覺得他很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來,他說過,有這些事壓在心裡,這些年就沒睡安穩過,我和他是夫妻,他每一次做噩夢,我都知道……”
“宗局長,這個報告我可以打,但是我告訴你,老苗最好有點拿的出手的東西,否則,他這個時候出頭,那就是往槍口上撞,他不去,或許領導看在之前你們配合的份上,網開一麵,不再過問他的事,但是如果他這個時候去打擾市領導,而又拿不出一些有分量的東西來,後果你們自己考慮一下,嗯?”
宗雨蝶聞言,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後她說去打個電話問問。
宗雨蝶走了,這間茶室裡就剩下了陳勃和苗姝。
陳勃沒慣著她,眼睛死死盯著她的臉和眼睛看,不出三十秒,苗姝就被看的低下了頭,紅暈從臉蛋一直蔓延到了脖子。
苗姝想著父親的痛苦,以及剛剛母親的低三下四,她倔強的抬起頭看著陳勃。
她在心裡想,自己就是看他了,和他對著看,他是能把自己吃了,還是敢在這個地方對自己動手動腳?
他要真是敢,那還好了,自己立刻就去市裡舉報他,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小小年紀不學好,在學校待著老實上學得了,你父母的事和你沒關係,你回來瞎摻和什麼?”陳勃喝了口茶,問道。
“陳主任,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覆巢之下無完卵,不管我父母犯了什麼事,我都可以替他們分擔,你說句話,就能幫我們家,就算是我求你,你能答應嗎?”
“不能”。陳勃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就知道,從我記事起,我就沒見過我媽對誰這麼卑微過,她在你麵前是真的抬不起頭來,就因為她老公做錯了事,所以,我們全家都得受連累,對嗎?這公平嗎?”苗姝咄咄逼人的問道。
“那我問你,你能證明你吃的穿的,住的彆墅都是你爸媽工資買的嗎,據我所知,你每年都會出國旅遊長見識,這些都是你爸媽工資承擔的起的嗎?”陳勃淡淡的問道。
苗姝被問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