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喝了口咖啡,向後倚在椅子背上,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姿色還算是可以的女人,她現在唯一能讓男人動心的或許就是她的身份了,女教師,新婚少婦。
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也算不上剛出廠的新車,但是剛剛掛牌倒是真的。
“我聽出來了,你這話裡話外有情緒啊”。陳勃說道。
耿童的話有沒有情緒不知道,但是陳勃的話是絕對有情緒的。
耿童一看陳勃要生氣,於是立刻服軟,低聲說道:“說來也奇怪了,自從那天結婚後,他就再沒聯係過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最近縣裡發生的事嚇到了,總之,你就算是想抓我和他的奸情,那也得他主動找我才行吧?”
“抓奸的事我沒興趣,你老公方言或許有興趣,我找你來,是想讓你帶著我去找那些和他有關係的女人,我要一一做筆錄,我先不找他,先找外圍的點,一個一個的拔除,你一個人知道的事情有限,我想知道他全部的事情,最後才會收網,這是我找你的目的,能不能幫這個忙?”陳勃問道。
耿童看向窗外的街景,歎口氣說道:“如果我拒絕,是不是我老公就會知道我和薛黎明的事?”
“不知道,你不想去也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證能保密到什麼時候,你要是能幫我這個忙,我儘量把你的事捋清楚,該你暴露的地方,我把你剔出來,怎麼樣?”陳勃問道。
每件事都是有條件的,也都是有交易的,這是耿童無法改變的事實。
耿童答應陳勃,可以從一中開始,和薛黎明有關係的女人裡,有老師,也有學生,這些人都和薛黎明睡過,而且有的還不止一次。
用耿童的話說,裕康縣的教育係統,都是薛黎明選妃的範圍,他用手裡的權力誘惑著每一個想要進步或者是改善自己處境的老師和學生,也用手中的權力懲罰著那些不聽招呼的女性。
“你知道他的權力有多大嗎?整個縣裡的教育係統工程都是一家公司承辦的,這家公司是他掛在彆人名下的建築公司,包括學校綠化,總之隻要是教育係統範圍內的支出,他都要伸一手,得益於老丈人的背景,在裕康縣,沒有人敢和他爭這些事……”
“那他肯定很有錢吧?”陳勃終於扯到了正題上。
“不知道,多了不敢說,幾個億應該有吧?”耿童的話讓陳勃精神一震,說不定這是個肥碩的大蒼蠅。
耿童答應陳勃,從第二天開始,她就去找那些和薛黎明有關係的女人,一旦確定了,陳勃就可以出麵做記錄了。
夜晚,陳勃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想著今天白天耿童說的那些話,如果這個薛黎明真這麼有錢,那這一次市裡確實要發一筆橫財了,不知道能不能在短時間內緩解財政壓力。
有些事可以悄悄的做,但是有些事情就得大張旗鼓的來,比如裕康縣的縣委書記和縣長貪腐的問題,他們的事大張旗鼓,掩護了苗紅運的事情。
但是陳勃還是低估了領導們的政客思維,苗紅運什麼情況他們不是不知道,怎麼會有想要扶他上馬的心思?
這不是扯淡嗎?
實話說,當陳勃接到謝元春電話的時候,他驚呆了。
苗紅運回到家的時候,苗姝正在哭泣,宗雨蝶在一旁坐著,愁雲慘淡,這把苗紅運嚇了一跳,還以為出啥事了呢。
苗紅運回來,苗姝可算是有了發泄的對象,一股腦的把陳勃在這裡乾的好事說了一遍,最後說的是陳勃知道他們要把她送出國的事了,出國的事可能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