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就這些材料,其他的還在收集中,隻是這小子藏得很深,我找了裕康縣縣委書記苗紅運,剩下的材料估計也快了吧”。臧洪喜敷衍道。
他確實是找了苗紅運,但是沒有親自去裕康縣,主要是因為上次苗紅運向自己求救的時候,自己的態度確實有問題,現在是真的沒臉去見人家了。
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宇文藍走了過去,站在關嘉樹的身邊,伸手拿過去那些資料看了看。
“這還不夠啊,材料多充分,這又不是要現在把他辦了,網民看問題講的是噱頭,不是證據,就算是把證據擺在他們臉上,他們也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不願意相信的,你就是塞進他們嘴裡,他們也是一樣吐出來”。
“陳勃是不是參與了裕康縣的掃黑除惡?”
“陳勃和陸晗煙是不是有關係?”
“陸晗煙是不是貴鹿集團的總經理,他們之前是不是離婚了,是不是有過婚姻關係?”
“涉黑的隆騰公司是不是貴鹿集團旗下的子公司?”
“這麼多的材料羅列在一起,讓網民自己去猜,這不就完了?一個人想要搞死另外一個人,很難,但是一群人想要搞死一個人,很容易,還不會被追究法律責任,這事交給我吧,我來操辦”。宇文藍主動把這事接過去了。
關嘉樹和臧洪喜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問題會以這種方式解決了。
“有用?”關嘉樹皺眉問道。
臧洪喜也存在同樣的疑問。
宇文藍作為媒體人,她深深的知道現在老百姓想要什麼樣的流量,也知道老百姓中存在的情緒該怎麼引導他們爆發出來。
這種看起來無法證明的聯係,恰恰是網民不想去證實就開始扣帽子的最佳素材。
所謂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
“你不想親自出麵把他搞死吧,那需要證據,需要相關部門查他,這是個漫長的過程,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如果真的沒問題呢,你怎麼辦?”宇文藍問道。
關嘉樹很惱火,因為之前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女兒是為了騙他才說懷孕了,可是這一次不同,她真的有了陳勃的孩子,還和自己對著乾,非要生下來不可。
“如果有機會,我真想搞死他,你們可能不知道,他和夏夏藕斷絲連,這都可以接受,問題是,他和項興國的秘書白永年走的很近,這是個要命的問題,一旦被人發現我關嘉樹的女婿和白永年關係密切,那意味著什麼?項興國到現在下落不明,很多事在上層的眼裡,隻是一個念頭的問題,我這輩子就可能交代在這了”。關嘉樹麵對自己的心腹和情人,罕見的吐露了心聲。
臧洪喜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對麵站著的宇文藍,點點頭,說道:“書記,我知道了,我馬上再去找他更多的材料,這事就交給宇文小姐吧,我負責搜集材料”。
說完,臧洪喜出去了。
隨著門悄無聲息的關上,宇文藍像是過水的麵條,軟軟的倒在了關嘉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