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關初夏勸說在前,所以陳勃對陸晗煙的建議從善如流,這讓陸晗煙很有成就感,也產生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陳勃是能聽得進她說的話的。
這段時間很忙,陳勃已經好久沒來武陽縣看白永年了。
對於陳勃的到來,白永年表現的很是平淡,沒有驚喜。
“哥,你可算是來了,要不要去看看我的酒廠?”陳小顏對陳勃的到來倒是很開心,急切的想要展示自己的工作成果。
“你先去準備飯,我和老白出去走走”。陳勃說著,看向白永年,征求他的意見。
陳勃推著白永年去了湖邊的亭子裡。
“靳曲來過了,這可是十多年第一次來看我,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白永年笑笑說道。
“這和我有啥關係,因為關初夏?”
“算是吧,最近怎麼樣,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很忙?”
“很忙……”
陳勃本不想說的,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也有些困惑,謝元春讓他做的那些事情他知道有風險,也看得出來謝元春是在極力的把他身上的風險降到最低,但是有些事還是有些力不從心,比如薛黎明。
這家夥很狡猾,到目前為止還隻是暴露了辦公室裡的那些浮財,其他的東西在哪裡,沒見到,一旦大動乾戈的查,就違背了謝元春本來的意願。
從現在了解到的信息,薛黎明這家夥一定是一條大魚,可是魚在水裡,滑不溜秋,不上鉤,還亂動,最要命的是他還有個市委組織部長的老丈人,這一切都讓陳勃不可能像對待苗紅運那樣下死手。
隨著陳勃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給白永年聽,老頭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直接打斷了陳勃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們這是在違法,這些人的錢按說都是要充入國庫的,你這麼乾不是在挖國家的牆角嗎?”白永年皺眉問道。
“誰說不是呢,問題是他們這麼乾,錢也沒到自己的錢包裡,而是為了市裡的經濟和財政,雖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個大概,這些參與競標土地的公司,會很快宣布破產,而這些公司名下的土地,也會在合法的時間內由政府收回,這就是走了個程序,貪汙受賄的贓款以土地買賣的形式,合法合規的進入市財政”。陳勃說道。
白永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等陳勃說完,就立刻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你知不知道,這些事是經不起查的,尤其是經過了這麼多人的手,無論是哪一環出問題,整個鏈條都會被牽扯出來,你是主要負責人,一定會被推到前麵背黑鍋的”。
“我不是主要負責人,我隻是在第一線,謝元春和鄭和平明確和我說過,凡是需要簽字的事情,不許我插手,不留一個字在字麵上,開始時我還以為他們是防備我,後來才回過味來,他們是怕我牽扯的太深,到時候不好對羅洋和龐國安交代”。陳勃說道。
“現在還有多少事沒做完?”白永年皺眉問道。
“目前浮出水麵的還有兩個,一個是裕康縣教育局局長薛黎明,這家夥的老丈人是市委組織部長蔣元亮,另外一個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目前還沒掌握確切的證據,但他是一個書法愛好者,證據還在收集中……”陳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