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曲選擇了報警。
其實聶寶華給了他兩條路,一條是毀屍滅跡,一條是報警,實事求是的把所有的經過都交代給警方,包括自己來這裡的事情,都要告訴警方,隻是在自己見沒見過馬智勇這件事上做一個修正。
在省城的警察來這裡之前,他們早已計劃好了所有的作答,在聶寶華這個市局局長的輔導下,靳曲進步很快,基本上能把事情說清楚了。
東港市局和紀委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大吃一驚,而更讓陳勃驚訝的是,這人怎麼和靳曲扯上關係了?
陳勃立刻給白永年打了電話,詢問靳曲的相關消息,但是白永年也很納悶。
“我從來不知道這個馬智勇和靳曲有什麼關係,如果有,那也是我進去後他們才有交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可以把這事告訴他姐夫,幫不幫忙那我就不知道了”。
“殺人的事,告訴誰都沒可能吧?”陳勃皺眉問道。
“陳勃,你不要先入為主,從你現在和我說的這些條件,第一,靳曲是不是殺了人,還不一定呢,第二,就算是他有參與,這事怎麼操作,也不是你能做主的,孫小果不也死而複生多活了好多年嗎?凡事事在人為,你不信他們的能量?”白永年問道。
陳勃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他沒有打電話給關嘉樹,而是聯係了靳穎,畢竟靳曲是她弟弟,她出麵求關嘉樹幫一把,問問是個啥情況,或許更有麵子一點。
陳勃自己和關初夏出的餿主意,關嘉樹現在不知道多恨他呢,所以暫時還是不要和關嘉樹有什麼直接接觸為好。
陳勃趕到省城的時候,在一家酒店裡見到了靳穎,自從離婚後,她就從家屬院的小樓裡搬了出來,既然毫無關係了,那就不要再賴著享受那裡的一切,況且來說那裡對她也不一定是享受。
“你這麼急急火火的,有事?夏夏的事?”
“不是,是舅舅的事,靳曲出事了……”
靳穎聽陳勃說完這些,皺眉問道:“他遠在省城,怎麼和東港市醫院的人扯上關係了?因為夏夏在那裡工作嗎?”
“恐怕是有些關係,現在這個人被通緝,但是死在了舅舅的山莊裡,舅舅被帶去調查了,到現在不知道具體情況,你看,要不要和關書記打個電話聯係一下?”陳勃問道。
讓陳勃意外的是,她居然拒絕了陳勃的建議,說是自己可以打聽到信息,沒必要再去找關嘉樹,自打從那個房子裡搬出來,她就沒打算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陳勃看看屋子裡的這七八個箱子,看來她是真的打算離開國內了。
“辭職手續辦的差不多了,我再過幾天就可以去日本了,靳曲是個成年人了,他真要是做了什麼事,那也要他自己承擔,我這麼大年紀了,除了夏夏,其他人我誰也不想管,也管不了,你要真想管,你去找關嘉樹,我是不打算再張嘴了”。靳穎雖然說話很溫柔,但是毫無疑問,她是鐵了心不想和關嘉樹再有任何關係。
陳勃在靳穎的房間裡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兩人就沒什麼話了,陳勃也隻能是告辭,再這麼待下去,兩人都尷尬。
陳勃絕對想不到的一點是,他在幫著靳曲找人找關係詢問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警察找到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