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晗煙看了看陳勃的臉色,心一橫,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你也看到了,現在不是但是商業上的事,更是政治上的事,而且政治上的問題比商業上還要嚴重,像是貴鹿集團和白江實業的合並重組,這不就是政治操縱商業嗎?”
陸晗煙的意思是,她對商業上的事半斤八兩,但是可以請一些職業經理人幫著自己操作商業運作。
可是政治上的事就隻能是靠她自己去摸索,問題是商業上的事她還可以憑借自己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艱難前行。
可是一旦政治插手商業,她就立刻麻爪了,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政治的插足,因為政治和商業是兩套運行邏輯,利益和權力在貴鹿集團上博弈的時候,她就不知道哪些該死守,哪些該舍棄了。
她和白永年見過幾次,回來後就詳細調查了白永年這個人的過往,這才發現陳勃的手裡握著這麼一個老寶貝,可是他用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上一次白江實業和貴鹿集團合並重組的消息就是陸晗煙給白永年的見麵禮,這也是他們初步建立信任的開始。
但是有一點,從那次股票交易後,白永年就曾對陸晗煙說過,讓她想辦法,怎麼才能說服陳勃,她能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成為白永年的座上賓,這一點需要陸晗煙自己去想辦法,白永年幫不了這個忙。
“他的身體很差,一直都在養病透析階段,醫生說需要換腎,但是目前還沒等到合適的腎源,如果這麼下去,他怕是活不了幾年,你就不能讓他安穩的過完這幾年?”陳勃歎口氣問道。
陸晗煙一時間無言以對,因為陳勃說的對。
“我幫你不少了,你連我朋友也拉上,是不是覺得所有人都幫你,你才能安心?”陳勃繼續說道。
這話說完,陳勃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重了,可是他不想往回找補,於是,房間裡又陷入了沉默。
陳勃撓撓頭,打破了沉默。
“你能不能從公司走一筆賬,大概,五十萬吧,你說不放心殷靜會不會反複,我找個人跟蹤這件事,前段時間有些事找人家幫忙辦的,沒給錢,要不,你們公司一塊給了?”陳勃問道。
“行,你說多少就多少,我安排,現金?”
這事敲定下來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陳勃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陸晗煙終於找到了她認為可以說服陳勃的說辭。
“你真了解白永年嗎?”陸晗煙問道。
陳勃一愣,問道:“這話什麼意思,我和他是在監獄裡認識的,他現在還是保外就醫呢,監獄那邊每周都要和我定時聯係,你說我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