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闞雲山找我,說是有事,真是一刻也不得閒啊”。陳勃無奈的說道。
白永年聞言皺眉問道:“你和他走的很近?”
白永年的意思是不讓陳勃和闞雲山走的太近了,因為闞雲山身上的不確定性越來越多,之前還傳言他要去市裡當財政局長,可是這段時間,這樣的傳言煙消雲散了。
“我明白,我和他沒什麼交集,這次找我,也是因為陸晗煙,不知道陸晗煙又給他下了什麼藥,不然,怎麼會找到我頭上來?”
陳勃沒有說的很明白,白永年依然是像以前那樣,沒有追問,這是他的習慣,這個習慣和陳勃一樣,陳勃對他的事也從來不問,你說我就聽著,你不說,我絕不會問東問西,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探查到底。
再說了,當時羅洋走的時候也是莫名其妙,雖然陳勃沒找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詢問,但是也猜到了這裡麵的事一定不簡單,可是他保持了自己的好奇心,卻沒有堅持去探秘,這也是白永年喜歡和陳勃待在一起的原因。
臨出門的時候,陳勃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我去清安省前,要不要去見見謝元春?”
白永年這次沒有猶豫,說道:“該去,應該去,問問謝元春有沒有什麼要捎給老領導的,你這個想法很好”。
陳勃和闞雲山見麵的地方是高速服務區,一開始他不信,在去省城的路上給寧剛平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想要去向魏省長彙報,但是被寧剛平一口回絕了。
寧剛平耐著性子和他說了兩分鐘,核心意思就一個,如果是帶著誠意來談合並重組的事,那可以安排見魏省長,如果不是這個目的,那就算了,領導很忙,沒時間見不相乾的人。
人情的變化肉眼可見,之前的時候還是兄弟相稱,但是這才過了幾天,居然翻臉不認人了,而且這些年貴鹿集團也沒少給寧剛平上供,可是他的主子不待見自己了後,這個奴才也跟著給自己擺起了架子。
雖然他不相信陸晗煙說的,可是這事也得去試試,父親的態度很明確,就是用錢砸,送禮送到他們不接都覺得不好意思才行。
闞正德想的是,就算是合並重組,你魏陽兵能有多少好處,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這有啥可說的,你隻要敢要,我就敢給,就算是送的再多,能把貴鹿集團這個瘦駱駝都拿走嗎?
所以,見到魏陽兵是當務之急,闞雲山隻能是再給陸晗煙打電話,詢問她能不能聯係一下魏陽兵,看看魏陽兵能不能看在她的麵子上見見自己。
可是陸晗煙依然是把這事推給了陳勃。
陸晗煙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抬高陳勃在闞家人眼裡的地位,雖然他和自己是假結婚,但是她要讓闞家知道,陳勃的重要性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這隻是開始。
陳勃行駛至高速上,給陸晗煙打了個電話,語氣裡都是不悅。
“寧剛平的關係用在這裡不是大材小用嗎?這就繃不住了?”陳勃不悅的問道。
“不是我繃不住,你想想,寧剛平做不了主,他的作用也就是這些,安排一下見麵,傳遞一下消息,相比一上來就傳遞消息,安排闞雲山見麵,倒是顯得順理成章,你放心,寧剛平不敢怎麼樣,你要習慣使喚他,這種人就是賤,你越是壓榨他,他越是心安,錢的事我也會安排上,從現在的被動接受,到最後他會主動和我們合作的”。陸晗煙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好,以後這種事,你最好是先和我說清楚,我不喜歡被人操控的感覺”。陳勃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