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當時那個尷尬啊,好在是靳穎說完這話就把手機給了關初夏,然後走出了房間。
“咱媽這是點我呢?”陳勃訕訕的說道。
“你知道就好,她倒是時常誇你做事機敏,而且明是非,你說在我媽和宇文藍這事上,誰是誰非,你心裡沒數嗎?”關初夏問道。
“有數有數,我心裡有數呢,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忙巡視組的事,沒時間搭理她,回頭我就琢磨一下這事怎麼辦的利索的,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後遺症,好吧?”陳勃問道。
“那就好,我這身子越來越沉了,過段時間我更顧不上這事,算了,我就索性把這事交給你,你呢,好好琢磨一下,就當是給孩子的見麵禮吧。”關初夏說這話的時候明眸閃動,陳勃心裡的苦水漣漣。
所以,有這麼多的煩事在這裡擺著呢,這還不算陸晗煙和貴鹿集團,陳勃能安心做個小小的公務員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這一次陳勃是真的把羅洋的話聽進去了。
羅洋說完這些,扭頭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苦笑一下,回頭看著陳勃,說道:“回去,替我給老白帶個話,就說從東海出來,我這心裡敞亮了很多,做任何事都不用再藏著掖著了,和他交往的那幾年,是我老的最快的幾年,頭一年頭發白了一半,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幾個月就得染一次頭發,現在不那麼累了,頭發都開始返黑了。”
“那他一定很得意。”陳勃說道。
這是一個鬥智鬥勇的事情,直到現在,羅洋想起每一次和老白見麵時的場景,心裡依然悸動不已。
他的每一次探訪,都要做大量的工作,因為有些東西能說,有些是不能說的。
每一次探訪前,都要做提綱,寫細綱,然後發給相關部門審批,等到審批過了,再填充詳細的內容,然後再彙報,直到上麵滿意為止,這樣他才能去見白永年。
而他每一次探訪都要錄音,回來交給相關人員分析研判,可是就這,十年的時間,他們愣是沒從白永年嘴裡撬出來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這個結果有兩種可能性,一個是老白確實不知道項興國的下落和任何消息,另外一個就是白永年深不可測,他自從看穿了羅洋後,就一直在演戲,牆外在演戲,牆內也在演戲。
不同的是牆外是一群人,由導演編劇演員等一係列的人員組成,可是牆內的就隻有白永年一個人,他配合著羅洋演出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到他生病住院,再到武陽縣招待所攤牌為止。
第二天一早,陳勃看到了昨晚羅洋給他的微信信息,龐書記臨時有事要去北京,他也要隨行,這次就不見他了,希望他回去的時候一路平安。
陳勃自己拉來的酒以及謝元春托他給龐國安帶來的東西都留在了酒店,隻能等羅洋回來後再安排人來取走了。
周一的下午,悅城市委市政府相關領導和悅城市工商業暨企業家拜年酒會在省府會堂舉行。
作為省城企業家的佼佼者靳曲當然也受邀參加了,隻是他一直都躲在後麵,看著自己前姐夫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表演,略感乏味的撇撇嘴,看向了坐在邊緣位置的悅城市副市長萬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