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年說的美人魚就是律師柴婭童。
她和嚴福堂不單單是情人關係,他們更是合作夥伴關係。
嚴福堂負責攬案子,手裡有棘手的案子,尤其是經濟案子,就算是對方有律師,他也會把柴婭童推薦過去,要麼對方換律師,要麼對方就等著這個案子沒完沒了的拖延。
雖然有審限在,可為什麼那麼多的案子一拖就是幾年,這裡麵的學問大了去了。
等到這些案子到了柴婭童的手裡,那麼律師費,上下打點的費用,亂七八糟的費用收齊了,案子也判的差不多了,這筆錢柴婭童和嚴福堂是要分成的,通常情況下是五五分賬,可是有的時候還是嚴福堂拿大頭。
一傳十十傳百,等到柴大律師的名聲傳開後,這個關係就可能會反過來,利用法律漏洞,將案子的訴訟管轄改在了東港市中院,這就給了柴律師和嚴院長的發揮空間。
再一個,闞正德提供的那張紙,有不少的賄賂都是經過了柴婭童的手到的嚴福堂的手裡,可以說,如果柴婭童消失了,那麼真正能威脅到嚴院長的數額反倒是不多了。
所以,當所有的禿鷲目光集中在嚴福堂身上時,作為一個重要的中間人,柴婭童的光芒還很小,因為大多數關注此事的人還沒注意到她。
“喂,誰啊?”柴婭童接通了電話,問道。
“十分鐘後到你們小區的後門,不要給任何人打電話,否則你和闞雲波的照片就會貼到法院和你們律所去,不信你可以試試……”
一個簡單的威脅電話,讓柴婭童毛骨悚然,因為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擔心這事。
她擔心貴鹿集團的人找上門來,而當電話裡的人說到闞雲波的時候,她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攥住了,而且不停地用力,直到把她心臟裡的血都擠了出來。
“你到底是誰?”柴婭童因為緊張,聲音變的沙啞。
“我想和你談談,出來吧,十分鐘後,我在你們小區後門等你,我就等你一分鐘”。
柴婭童看著掛斷的手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這個男人是誰,他怎麼知道自己當年被闞雲波強迫的事情的,還有件事讓她不敢得罪貴鹿集團,那就是當時雖然闞正德代替兒子道歉了,可是那二十四小時被闞雲波囚禁在酒店的時候,他確實拍了很多的照片和視頻,可是這些她連要都沒敢要。
不管真假,她判斷,約她見麵的男人一定是貴鹿集團的人,可是自己沒做任何對不起貴鹿集團的事啊。
當她十分鐘後來到小區後門,看到了一輛打著雙閃的車,於是試探性的走了過去,車窗玻璃落了下來,這個人她不認識。
“上車吧,外麵怪冷的”。陳勃說道。
“你打的電話?”柴婭童冷冷的問道,她是真的冷,雖然穿了不少,可是心裡的冷不是穿多少衣服就能緩解的。
陳勃沒理會她的詢問,而是招招手,讓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