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真是恨自己的耳朵為啥沒有驢那麼長,敏感性為什麼趕不上狗,靈活性為什麼比不上狐狸?
總之,這一刻他真的不想把自己當個人,隻要是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就可以了,自己是什麼無所謂的。
“兜兜轉轉,我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南港市政府加入進來,這事就不好辦了,領導,我看,我們得換個思路了,貴鹿集團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繞了一大圈,這些人把我們當傻子了”。白良才憤憤不平的說道。
魏陽兵一開始沒說話,看似思考了幾秒鐘,問道:“你想怎麼做?”
“闞正德死了,在他身上做文章,做的再好,沒多大意義了,就算是南港配合,也很難造出一個有說服力的結果,更何況南港不會配合,他們已經表態了,貴鹿集團是南港的企業,他們不會坐視不管,這就是在給我們叫板呢,他們叫的這個板,我們恰恰還說不出什麼來……”
魏陽兵一邊踱步,一邊聽著白良才在身邊說著南港市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昨晚老耿給我打了個電話,基於南港市現在的情況,工作組沒有了繼續待下去的必要,讓我考慮一下,工作組下一步是不是該撤回來,這是把球踢到我這裡了,你說,我該怎麼辦?”魏陽兵無奈的問道。
白良才很清楚這位領導的脾性,他這麼問,不是要自己給一個答案,而是自問自答,自己隻需要聽著就好了,插話,是一種無濟於事的愚蠢行為。
魏陽兵心裡的惱火程度不亞於白良才。
白良才說破大天去那就是為了吸血而已,血沒吸成被擺了一道,僅此而已。
可是在魏陽兵的心裡,陸晗煙才是他的意難平,如果當時知道是這麼個結果,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生下來。
現在的陸晗煙,憑借那個孩子,不但拿到了貴鹿集團的控股權,而且還和南港市政府勾結起來,一舉將對她十分不利的局麵完全掀了過來。
想起自己和這個女人一起時的種種,自從和她分道揚鑣後,自己所操作的很多事都開始走下坡路了,這不由得讓他開始了懷疑,一眉道長當時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利。
魏陽兵站住了腳步,好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了。
“你還記得闞正德的女兒嗎,在省城的公寓裡被殺,這個案子一直沒破,我記得聶寶華找我彙報過,說是在這個案子上,陸晗煙有很大的嫌疑,為了這個,他還派人去機場堵過陸晗煙,當時把我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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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魏陽兵回頭看向幾米之外的寧剛平。
寧剛平一看魏陽兵在看自己,立刻向前走了幾步,但是魏陽兵並未和他直接說話,而是繼續對白良才說道:“當時是剛平去機場處理的這事,這個案子還得查,剛平,你去把聶寶華叫來,我找他有事”。
白良才一開始對魏陽兵這雲裡霧裡的想法搞的有些懵圈,可是隨即他就想明白了,陸晗煙現在是貴鹿集團大股東,闞雲峰的股權是一部分,陸晗煙原來就有一部分貴鹿集團的股份,加起來之後,她是有控股權的。
聶寶華以查案子為由,要把陸晗煙死死釘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絕不能讓她自由的掌控貴鹿集團,得不到,那就毀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