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陳勃一直敢在背地裡搞嚴福堂,而嚴福堂居然意外的死了,這給了柴婭童靈感,回來可能是她唯一可能活下來的機會,在國外的話,太危險了。
“查樂天給我打過電話,我說我在國外呢,他也告訴我說嚴福堂死了,但是錢還是要給的,他知道我和嚴福堂的關係,所以要給我打錢,我當時沒有警惕,覺得這人還不錯,老嚴雖然沒了,他居然還惦記著給我錢,雖然我知道,這是封口費,讓我不要亂講,於是就多聊了幾句,結果不小心就把自己在普吉島的事說了……”柴婭童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心裡直哆嗦。
陳勃也是一愣,看向後座的柴婭童,問道:“你還知道他多少事?”
柴婭童沒說,陳勃明白了,她肯定是參與了不少嚴福堂和查樂天的事,看來這個女律師還真是一個富礦,這背後還有多少事是沒挖出來的,看來得好好伺候著這個女人了。
“我回來這事,你還告訴誰了?”柴婭童心有餘悸的問道。
“除了我妹妹,沒彆的人了”。
“那好,我還住在酒廠裡,你們能保證我的安全嗎?”柴婭童問道。
“你放心,你就算是啥也不告訴我,我也不能讓你死,你在這安心住著,我也正在調查查樂天,我今天剛剛去監獄了,見了吳鴻飛,棍子掄出去了,能不能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那就看接下來的效果了”。陳勃說道。
柴婭童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不少查樂天公司的事,但是這些事我沒有證據,也不屬於我辦理的案子的範圍,隻是跟著嚴福堂在外麵應酬的時候聽到的一些消息,是真是假,還得你自己查”。
“嗯,這就不錯了,隻要有線頭就行,就怕滿眼都是平滑的緞子麵,沒有下手的地方,有線頭就可以提起來,一根絲連著一根絲,總有把這些東西都抽出來的時候”。陳勃很有信心的說道。
柴婭童也被陳勃的情緒感染了,問了一句:“你和查樂天有仇嗎,還是和嚴福堂有仇?”
“我和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不是個人的私事,這是公事,我也隻能說這麼多了,你明白?”
柴婭童明白了,陳勃不是個
人行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公事。
不得不說,陳勃的打草驚蛇很有成效,而且他也知道,戚尚夏一定會把陳勃在監獄裡說的那些話都彙報給查樂天。
陳勃將柴婭童送到酒廠安頓好後,又從酒廠拉了幾桶白酒,當晚,他帶著酒去了高興言家。
在市裡最後下定決心前,對查樂天公司的調查,都要靠他自己的關係和人脈才行,而高興言的身份和位置,無疑是最有威懾力的一個。
“稀客啊,不請自來,是有事吧?”高安琪開門一看是陳勃,驚喜的問道。
“高書記在家嗎,小顏的酒廠又出了一批新酒,讓他給把把關”。陳勃這客套詞一聽就是假的,但是隻要是他自己不尷尬,彆人也就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