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務員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一旦誰家出了問題,首先查一下這家有沒有親戚朋友是公務員,好,有的話,讓這個公務員去做工作,做不通工作不用來上班,不是公務員,老師,事業編也可以,總之隻要是能用體製框住的,那都是自己人,都可以用,直到這件事解決為止。
解決不了?那好,你的親戚朋友,你都勸不了,那你就繼續勸,什麼時候解決了問題什麼時候結束,這是交給你比工作更重要的任務,你得完成。
在座的,包括馮薔,她是老師,大家都是體製內的人,所以,都能理解當時鄭和平的心態,可是這事過去了嗎?
怎麼可能過去。
從此之後,鄭和平一直在暗地裡調查當時參與打人的都有誰,他還搞到了當時的執法視頻,視頻裡這幾個人,隻有一個人後來因為故意傷害罪坐牢了,這個人叫吳鴻飛,其他幾個人依然逍遙法外。
但是調查來調查去,讓鄭和平更加氣憤的是,這幾個人根本不屬於貴鹿集團,而是屬於另外一個公司,這家公司叫駝祥投資。
無獨有偶,吳鴻飛坐牢也是因為替貴鹿集團出頭毆打了當時曹家山礦一個叫曹向榮的人,駝祥投資和曹家山礦也沒有什麼關係,也就是說,隻要是貴鹿集團需要打手,不出意外的都是駝祥投資出的人。
所以,鄭和平很納悶,怎麼哪哪都有這個公司,這家公司到底是乾嘛的?專門乾臟活的雇傭兵似的打手?
但是調查後才發現,這家公司真的不簡單,涉及行業之多,和其他幾十家公司的關係之複雜,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的,但是鄭和平也隻能是收集材料,以待時機。
陳勃看著桌子上的這一摞材料,抬頭看向鄭和平,問道:“鄭市長,為什麼給我?你自己給滿書記或者是萬市長不更好嗎?”
鄭和平為難的笑了笑,拍了一下桌案上的材料,說道:“你接過去最合適,我也信任你”。
說完,起身和自己老婆一起出去了。
陳勃
翻了翻材料,基本都是原件,這真是體現了鄭和平對陳勃的信任,可是陳勃雖然猜到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但是要知道全部,那是不可能的。
謝元春穿上了外套,指了指外麵,說道:“走吧,你還沒吃飯,我陪你去餐廳吃點,邊吃邊聊”。
陳勃將這些材料裝到了鄭和平留下的包裡,背在身上,跟著謝元春去了餐廳。
“很奇怪今天的見麵是吧,都是我安排的,包括鄭市長,也都是我早就安排好的,以後在單位見到他,不用躲著,這段時間,他比我憋屈……”謝元春遞給陳勃一支煙,還要親自給他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