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後,老板上了茶水就出去了,而靳曲從包裡掏出來那兩本記錄關嘉樹生前紅顏知己的筆記本,對陳勃說道:“你來選,還是我來選?”
陳勃喝了口茶,說道:“如果夏夏知道了我們做的事,非得殺了我不可。”
靳曲不以為意,笑笑說道:“那就不選了,你翻一下,翻到誰就是誰吧。”
陳勃沒有動,靳曲伸手翻了一下。
陳勃看都沒看,提起茶壺給靳曲和自己的茶杯續上了水。
江曉樓,靳曲低聲念了一下這三個字,接著拿出來手機,按照筆記本上記錄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陳勃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這個點正是在外應酬的人忙活的時候,在攬舍的時候,他沒有仔細看這幾本筆記,也不知道這個江曉樓是誰。
“喂,是江曉樓嗎?”靳曲說著,打開了手機免提。
“你好,哪位?”一個非常溫潤的女人的聲音。
“我在龍海路這邊的一個私家菜館,你過來一下吧,我是關嘉樹的朋友,你認識關嘉樹嗎?”靳曲不動聲色的問道。
“你是誰?你……你怎麼有我電話的?”
“你來了就知道了,我都說了,我是關嘉樹的朋友,收拾他的東西時,意外看到了一些東西,你來看看,不來也沒關係,我現在是個人找你,下次再有人找你就不是這個私家菜館了。”靳曲說道。
對方沒有拒絕,而是陷入了沉默,但也隻是沉默了幾秒鐘,接著就答應了。
看看,心裡有鬼就是這樣,心裡有什麼樣的鬼,就怕什麼樣的鬼上門,這個叫江曉樓的女人心裡的鬼一定很大。
陳勃看著靳曲得意的掛了電話,於是好奇的把這三本筆記都拿過來看了看,翻看了帶有照片的江曉樓那一頁後,身材姣好,容顏看上去也不是那種科技和狠活,身上的每個部位都是上品。
而當陳勃一路看到最後,在這一頁的最後,還看到了一個數字,一百五十萬。
陳勃又去找了行賄筆記本,對照了一下,這下算是驗證清楚了,這位叫江曉樓的女士,為了上位悅城市城
商行的行長,給關嘉樹送了一百五十萬,可謂是人財都到位了才順利上位的,在這之前,城商行的行長空了半年,誰也沒想到最後花落江曉樓。
陳勃合上了這三本筆記,看向靳曲,歎口氣,問道:“現在這個社會,還有真事嗎?”
靳曲笑了笑,說道:“有沒有真事,得看你從什麼方麵去看,從既得利益集團的角度看,現在是最好的時代,但是從那些還在往上爬的人群來看,最好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社會需要階層嗎?”
陳勃被問懵了,這也是陳勃第一次感覺到靳曲還是有點見識的。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吧,那你總得聽說過最近指導報誌願的一個姓張的老師吧?”靳曲似笑非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