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儘快回去。”陳勃明白了齊佳楠的意思,也猜到了齊佳楠打電話時的場景。
如果沒有第三人在場,齊佳楠斷不會說話這麼吞吞吐吐,隻有有所顧忌的時候,說話才會瞻前顧後,說的毫無條理,齊佳楠不是這樣的人。
而齊佳楠說了一半就沒說下去,這也不像是齊佳楠的性格,以自己和她的交情,她要麼是一點不說,要說就會和自己說完,時間夠的話還會再和自己探討一番,現在這個敘述方式,一定是有人在對麵看著呢。
其實那個看著的人也怕齊佳楠說的太多了,而且更怕陳勃當即說出來白永年和哪些人有關係,這才適當的製止了齊佳楠。
陳勃很惱火,也很心寒,白永年這才走了幾天,萬蕾居然和自己就這麼生分了嗎?
萬蕾和靳曲都曾是攬社的人,白永年這個創始人一死,看來攬社真的要分崩離析了。
想到這裡,陳勃不由得苦笑,白永年在錄音中還讓自己找機會重新把攬社的人召集起來,重建攬社,因為這些人現在都在要害的位置上,正是能給陳勃出力的時候,如果得以重建,陳勃的前途將會非常順暢。
可是,這談何容易。
白永年出來後之所以沒敢動作,一是沒必要,二來也是不想招人嫌。
他不過是來了一趟省裡,要了一些錢回去為陳小顏的酒廠提供一個啟動資金而已,真要是有所動作,這些人保不齊都要被查。
陳勃回到攬舍,關初夏正在屋裡睡覺,自從身子沉了以後,她就開始嗜睡了,乾什麼都沒精神,就是想多睡會。
陳勃和靳曲坐在涼亭裡喝茶。
“舅,你和那個毛羽關係咋樣?”陳勃問道。
“怎麼問這個問題?”靳曲像是做賊一樣看了看房間的方向,生怕關初夏聽見似的。
“合適的話就看緊點,不合適就斷了吧,你幫
白永年做的那些事,毛羽知道嗎?”陳勃皺眉問道。
“這個沒人知道,你聽到什麼了?”靳曲一驚問道。
陳勃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沒說,不代表彆人猜不出來,今天我去見查樂天,他說了你的事,威脅我,最後雖然談的還很愉快,但是我不喜歡這種被人威脅家人的感覺,你是夏夏唯一的舅舅,說句不好聽的,省城這邊還得靠你撐著呢,你不能出事,你帶著毛羽投資的事,她出去炫耀了,查樂天都知道了,彆人呢?”
靳曲臉色陰沉的很難看,看那架勢,下一秒就要站出來去找毛羽算賬了,但是被陳勃一杯茶按下了。
“舅,喝茶,這是小事,以後注意點就行了,毛羽這樣的小孩,和你的年紀確實差的多了點,保持距離,不要斷了,說不定將來還可以用到人家呢。”陳勃笑笑說道。
愣了幾分鐘,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老白說讓我重建攬社,你覺得可能嗎?”陳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