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很想說,你他媽的眼裡就隻有錢嗎?
寧剛平看出了陳勃心裡所想,嘿嘿一笑,說道:“老婆孩子在國外生活不容易,沒錢哪行,就這,我還怕她給我戴綠帽子呢。”
“你們都離婚了,綠不綠的有啥要緊,這次沒錢,以後都沒錢了,不過我可以拿彆的和你換,咋樣?”陳勃壓低了聲音問道。
一聽陳勃說沒錢,寧剛平的臉色立刻就變得不好看起來。
陳勃不以為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今晚要讓這家夥的心情像是過山車一樣,該高的時候衝上雲霄,該低的時候墜入海底。
“拿啥換?”
“兒子咋樣,你和我說過,一直想要個兒子,奈何你老婆堅決不生了,沒關係,她不生,有的是人給你生啊,這個女人,你還記得嗎?”陳勃笑吟吟的問道。
寧剛平看著陳勃臉上詭異的笑容,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寧剛平尷尬的笑笑,說道:“記得,你問這個乾啥,她,她不是那個誰,侯文光,對,她不是侯文光的情人嗎?”
陳勃點點頭,撿起來魚竿,將魚線一點點的拉回來,鉤上早就沒了任何的餌料,一滴水從鉤子的彎曲處落下來,滴在了寧剛平的皮鞋上。
一滴,隻有一滴。
“寧秘書,其實有時候我感覺這人啊,挺有意思的,一個精子費儘千辛萬苦找到那個卵子結合,但是一旦坐實了兩人的關係,精子在未來的日子裡,它的能量每時每刻都在下降,一直到成為人後,更是如此,早已沒有了努力爭先的勇氣,你還記得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寧剛平聽著陳勃這雲裡霧裡的胡說八道,再聯想到剛剛那個女人大著肚子的模樣,他的心裡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他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他確實記得那晚和侯文光帶來的女人有過一次短暫
的哆嗦,可是怎麼可能這麼巧?
“訛人,是不是訛人?”寧剛平咽了口唾液,問道。
陳勃一攤手,說道:“你彆問我,她就在那個屋裡呢,你們自己談吧,我也該走了。”
陳勃站起來作勢要走,不過又站住了,彎腰在寧剛平的耳邊說道:“這事吧,我覺得她不敢胡扯,畢竟,孩子就在肚子裡,現在科技發達,想做個鑒定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如果真不是你的,她撒這個慌,對她有啥好處?”
寧剛平脊背一陣冰涼,他意識到這事麻煩了。
他跟著陳勃走進那棟彆墅的客廳裡,殷靜笑吟吟的,端著一杯茶,嫋嫋婷婷的走了過來。
看殷靜盯著自己的眼神,寧剛平心裡更加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