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從最開始陳勃決定利用臧洪喜的作死行為動手,可能會麵臨的問題和詰難,他早就想過很多次了,其中也包括對紀委和檢察院的詢問。
這些事情中,宇文藍是一個關鍵角色,她是關嘉樹的老婆,還是臧洪喜的情人,手握關嘉樹和齊佳楠的私密視頻,這個人如果落到檢察院手裡,必定是能把關嘉樹這事證死。
雖然關嘉樹死了,可是關初夏作為繼承人還活著,所以,隻要有宇文藍在,這些事就算是想摘乾淨,也得脫層皮,搞不好就得把靳曲牽扯進來。
臧洪喜交代的問題中,有幾個重要的人,消失了兩個,一個是關初夏,一個是宇文藍。
這兩人消失後,紀委也好,檢察院也好,他們都不能把臧洪喜交代的事情完全實錘,不能把整個證據鏈都串起來,這是最大的問題,甚至臧洪喜交代的問題都不能立案,畢竟,關嘉樹死了。
除非是有確鑿的證據,否則單憑一個前秘書的胡言亂語就對一個死了的省委常委立案調查,這事真的有辦法進行下去嗎?
按照對這種事的一貫尿性,可能會秘密調查,但是絕不會大張旗鼓的立案,但是陳勃又不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家夥,不立案調查,就意味著很多事沒辦法明著做,可是暗裡做的話,陳勃為了自己的利益,絕不會手軟。
兔子急了也咬人,現在陳勃就是被逼到了牆角,尤其是宇文藍去北原找了關初夏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但當時這個決心還不是對付宇文藍,而是把關嘉樹的那些東西交出去。
這麼做也是為了討老婆歡心,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關初夏還真是看錯了陳勃,為了關初夏,他雖然猶豫了,可最後依然願意聽老婆的勸告,交出去保平安。
可問題是,後麵發生的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因為關初夏在和她的娘舅商量之後,沒有告知自己就跑了。
雖然她是想自己背這個黑鍋,可是這種事先沒有和他商議就擅自做決定的行為,依然讓陳勃很惱火。
惱火歸惱火,那是自己老婆,肚子裡有自己的孩子,任性一點就任性一點吧,大不了下次見了多打幾下屁股,畢竟,到現在隔著屏幕都沒哄好呢,他哪還敢去和她算這筆糊塗賬。
高興言看到陳勃進來,拿起自己麵前的茶葉罐子,說道:“給你準備的茶,給我也泡一杯。”
陳勃這幾天一直忙,回到北原後也一直和森林鹿溝通著後續的問
題,這裡麵涉及到的人太多。
陸晗煙接到他的電話後,二話沒說就把這事給辦的利利索索,靳曲負責把島上生活需要的東西運上去,剩下的就是等著森林鹿接下來的動作,這些都時不時的需要陳勃居中協調。
所以,高安琪給他的優盤還在家裡最隱秘的地方放著沒看,這也是他看到高興言後忽然想起來的。
“高書記,找我需要了解什麼情況,儘管說,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陳勃嚴肅的說道。
“宇文藍失蹤了,最後的手機信號在南港碼頭,你說,她是死了,還是跑了?”高興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