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荊文柏的老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農安晴對她沒有興趣,老太太也不知道學校裡的事,還以為又是學校的老師來求自己老公辦事送禮的,這種事每天都有,老太太都習慣了。
“我來找荊書記,在家嗎?”農安晴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態度一看就是來求著辦事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果籃,又看了一眼農安晴挎著的女士包,斷定,這果籃裡沒什麼東西,這隻是一個上門不空手的象征性工具而已,重要的東西應該在她的包裡,老太太收禮也算是收出經驗來了。
“在家呢,老頭子,來客人了。”
老太太本想接過果籃放在門口的櫃子上,但是被農安晴伸手擋開了,她提著果籃去了客廳,這個時候荊文柏正在書房裡打電話。www.
那天淩晨去找他的黑衣人打來的電話,說是那件事沒辦好,出了點紕漏,不過會很快把這事補上,下次不會再出什麼意外了。
荊文柏很是惱火,因為他也知道了學校裡傳的消息,農安晴的女兒被綁了,結果又非常戲劇性的跑了,同時,另外一個名字第一次這麼深刻的進入到了他的記憶裡,這個人叫陳勃。
打完了電話,他走進了客廳裡,剛剛老婆子在外麵大呼小叫的說來客人了,收了這麼多年大的禮,依然學不會矜持,有些人就是這樣,一輩子慌慌張張,不管到了多大的年紀,都不能穩定自己的心態。
但是當他走出書房時,第一眼看到是農安晴的時候有些恍惚,他似乎見過這個人,可是又顯得有些陌生。
確實如此,因為今晚來的時候,農安晴在辦公室裡化了一個淡妝,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就連頭發都是重新做的,之前的長發被她剪掉了,因為她明白,今晚踏進荊文柏家裡的時候,她就做好了被關一陣子的準備,長頭發在裡麵很不方便。
頭發造型以及麵部妝容的改變,讓荊文柏一下子沒認出來她是誰。
但是這個造型很得荊文柏的歡心,不管她是來求什麼的,隻要她肯上門,自己就有把握讓她不斷的上門。
老眼昏花的荊文柏走進了客廳裡,他朝著農安晴揮揮手,示意她坐下說。
於是,當著荊文柏老婆的麵,她又朝荊
文柏走了幾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而她向前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果籃也提了過去。
“你,什麼事啊?哪個係的?”荊文柏坐在沙發上,大腹便便,這個時候向後倚在沙發背上,這個動作差點要了他的老命,因為這個姿勢想要站起來跑掉實在是太難了。
一來是因為胖,二來是因為年級大了,腿腳沒那麼利索了。
“荊書記,我是農安晴,我女兒今天被人綁到了酒店,三個男人,差點對她造成致命傷害,我想了想,這都是因為我,你說,需要我做點啥,才能讓人從現在開始沒人敢打她的主意呢?”
荊文柏聞言要站起來,但是農安晴的手摁住了他的腿,這一幕讓老太太很是惱火,老娘還在這裡呢,你這是想乾啥。
老太太指著農安晴的臉,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農安晴從果籃裡抽出了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