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你回來了,你說說你,咱倆鬨矛盾,你咋還真生氣了呢?”農安晴伸手拉住了謝石,硬生生把他拉到了病床邊坐下來。
“農老師,你弄錯了,我不是老田,我是謝石,紀檢室副主任,謝石,你想起來沒有?”謝石尷尬的解釋著。
但是農安晴根本不搭理他,更不聽他的辯解,一手拉著謝石的手,一邊深情的回憶著自己和老田的甜蜜往事,從經人介紹相互認識,一直到生了孩子,還有田興昌在學校裡的每一次晉升,農安晴回憶的很詳細。
可是此時的謝石尷尬的腳指頭能摳出個三室一廳來,他不斷的朝著陳勃使眼色,陳勃也朝著他使眼色。
謝石使眼色是在向陳勃求援,因為農安晴的手抓的太緊了,她的指甲都開始滲入到謝石手上的肉裡了。
陳勃使眼色是讓他再忍忍,配合一下,現在農安晴的精神不太正常,希望他不要再刺激她了,她說什麼你就配合聽著吧。
陳勃向後退了幾步,看了一眼身邊的田尋雁,那眼神是在詢問,這咋回事?
田尋雁不著痕跡的搖搖頭,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剛剛自己媽可不是這樣的。
在農安晴自說自話十分鐘後,她終於停下了。
但是謝石更加害怕了,因為此時農安晴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們說你在外麵找女人了,這是真的嗎?你不是說愛我一輩子的嗎,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騙我……”說著這話,剛剛還深情款款回憶著兩人甜蜜往事的農安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發了瘋似的朝著謝石又打又罵,接著就是薅頭發,下手撓臉,總之一個女人赤手空拳能用的上的手段都用上了。
目的就隻有一個,對這個叫謝石的男人儘可能的造成最大的殺傷。
陳勃看到這一幕才鬆了一口氣,這才對嘛,前奏太長了。
門外的警察,趕來的醫生和護士,以及在場的陳勃,在他們合力之下,才把謝石搶救出來,但是此時的謝石算是徹底破相了。
謝石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表什麼意見
了,逃命似的離開了病房,而此時,雖然農安晴看起來依然狂躁,但是當謝石被拉出去後,她漸漸安靜下來,看了一眼陳勃,陳勃會意,她沒有瘋,這就好。
但是田尋雁確實是被嚇壞了。
她跟在陳勃的身後,一直走到了無人的走廊儘頭,才小聲問道:“我媽沒事吧?”
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剛剛告訴母親陳勃發了條信息,這是他們之間的信號,是陳勃讓農安晴這麼乾的,所以她才小心翼翼的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陳勃歎口氣,說道:“你媽不容易,好好照顧她,有什麼需要的,及時給我打電話,另外,你不要亂跑,就待在醫院裡,需要什麼就買,最後學校裡會有說法。”
田尋雁看著陳勃離開的背影,仿佛是明白了什麼,他什麼都沒說,又像是什麼都說了,對於這個人,田尋雁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背著手,蹦蹦跳跳的回到了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