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為了說服領導再下決心,這一次一眉道長學精明了,他先找來了白江實業的老板白良才。
白良才看完了羊心柑帶來的筆錄,看向一眉道長,說道:“這家夥還真是豁出去了,賣主求榮的決心下到底了,關嘉樹如果活著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關嘉樹那點小錢你們這些大老板是看不上的,不過好歹也是幾個億的資金,如果真要是拿過來,白總,你這邊不也是可以給領導們上上供,公司也可以再撐一段時間,我一直留意著貴鹿集團呢,那個女人好像有些玩不轉了,再過一段時間,你的機會就來了。”一眉道長說道。
“所以呢?你叫我來,就是這個事?”白良才看了一眼一直負責斟茶倒水的小道士,問道。
這個小道士是他的侄子,真的是侄子,被他安排到這裡來,一來是為了讓他修身養性,二來是當自己的耳目,畢竟一眉道長是魏陽兵身邊的紅人,他要知道他們談了什麼,有哪些是對自己有利的。
可是今天來,他好像是看出來了什麼,這小子不會是隻在這裡修身了吧?
白良才把自己這個小侄子送到這裡來修身養性,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這孩子的父母發現這小子不學好,居然偷偷穿著女裝到處招搖,還拍抖音發布,妥妥的女裝大佬,所以白良才把他送到這裡來,答應他,如果他肯在這裡待五年就送他出國,到時候他願意怎麼瘋都可以,隻是這五年老老實實跟著一眉道長修道。
不知道他在這裡的修行怎麼樣了,吸收了這彆駕山上的多少陽氣?
“從臧洪喜這事可以看出來,南港市領導層對關嘉樹這事遮遮掩掩,至於為什麼,很簡單,萬蕾曾是關嘉樹的同事,他們的關係很好,說不定關嘉樹和萬蕾之間還有利益糾葛,所以,繼續調查關嘉樹的遺產問題,就有可能把萬市長牽進來,我不止一次聽魏省長說,他對南港市的領導班子很不滿意……”
一個道士,一個商人,他們在這樣一個隱秘的地方談論著政治,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白良才聽明白了,道士是想和自己合作,共同勸說魏陽兵重新燃起對南港,對貴鹿集團的鬥誌,尤其是在查樂天死了之後,他們和南港方麵就徹底斷了聯係。
而借這個機會,南港紀委可以說是按照名單在抓人,凡是和查樂天有關係的官員,要麼是自首,要麼是自殺,要麼是被抓,可以說,南港也是東海省二十個地市反腐力度最大的一個地級市。
自從白永年死後,一眉道長就活躍了很多,和自己的人聯係也多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
間的調查,貴鹿集團遇到的那四家公司的底細,也被他調查的差不多了,隻是他手裡沒有任何東西而已。
所以,羊心柑找上門來,這隻是一個意外之喜,就算是羊律師不來,他也打算再去北原找陳勃談談了。
陳勃在辦公室裡迎來了一眉道長,他穿著西裝,怎麼都看不出他是一個道士,甚至他連頭發都剪了,禿頭。
“在這裡談,還是出去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一眉道長帶著迷之自信的微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