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很慢了,先去見了闞雲山,他還在省城的看守所關著,這不,才急火火的趕來看你,沒事吧?”左文康問道。
陳勃抬手揚了揚手裡的單子,說道:“我表嫂在這裡當領導,知道我出了車禍,一下子給我開了這麼多的檢查,每一項都要做個檢查,和體檢差不多了,暫時還沒查到什麼問題,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
一旁的李媛聞言,冷冷的說道:“可能這次隻是運氣好,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陳勃聞言看了她一眼,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左文康,說道:“你下次再來找我時換個助手,這個說話太難聽,本來我是想和你說說你關心的那些事的,她這麼一說,我瞬間沒情緒了。”
李媛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左文康沒理陳勃,從兜裡掏出煙來,隻剩下一根了。
李媛掃了他一眼,轉頭離開去買煙了。
看到李媛走了,左文康才小聲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帶著她啊,沒辦法,領導的孩子,我要想升官,就得先學會當好保姆,把這些眼高於頂的二代三代們伺候好了,我才能順著人家的杆子沾點光。”
陳勃看著李媛的背影,又看看左文康,一臉的不信。
陳勃知道了寧剛平失蹤的事,所以這一次,他沒再讓左文康為難。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他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向左文康做了解釋。
所謂的解釋,其實就是把當時魏陽兵和白良才,以及和貴鹿集團以及闞正德的關係都捋了一遍,這也是左文康來到南港後聽到的最詳細的對當時情況的描述。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很多事闞雲山都沒說過。”
“他沒說不是他不想說,是他根本不知道,兩個孩子的接連死亡,不管是誰下的手,他都要保住一個才行,所以對於這個大兒子,他生意上的事基本上不讓他摻和,武陽縣那個爛尾的項目,其實是闞正德拿著股市裡的錢為自己兒子攢政績……”
左文康和李媛很認真的聽著,直到陳勃很順理成章的把闞雲山的皮扒的一乾二淨為止。
“其實當時他是怎麼想的我知道,他恨死我了,也恨死陸晗煙了,就想著把賬本交給我,接著就向魏陽兵告密,讓魏陽兵對付我,我當時就想到,哪怕是這個賬本在我的手裡超過一個小時,再交出去
的話,接手賬本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因為這一個小時能做幾十上百的備份,再交出去有啥意義?”陳勃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陳勃講述的就很平淡了,直到陳勃承認,沒錯,闞雲山確實把賬本交給自己了,而自己早已在第一時間交給了魏陽兵的秘書寧剛平,換句話說,那個賬本怕是早已被魏陽兵燒了吧。
“你為什麼早不說,我們問了你好多次了,你就是不說,你這個態度有很大的問題……”
李媛聽到這裡,啪的一聲拍了桌子,陳勃這下算是相信了,她可能確實是哪個領導的孩子,一腔熱血,完全不把左文康放在眼裡。
左文康仿佛對她已經很了解了,也知道她會來這一巴掌,隻是陳勃沒有心理準備,她這一巴掌猛然拍下,把陳勃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