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沉默了一下,說道:“讓她走吧,我派人去彆墅區門口等著,她如果不出來,那進去找人的就不是我了,是警察,你說這大晚上的驚擾大家,是不是不太好?”
電話那頭沉默了。
陳勃繼續說道:“人家就是一個小丫頭,不說緣分的問題吧,至少人家還好好的伺候過你們幾次,這麼對人家,是不是不太仗義……”
陳勃話沒說完,蔣嘉木就掛了,他的臉色鐵青,再次來到了樓上。
程熙文依舊躲在衛生間的角落裡,瑟瑟發抖,她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發揮了作用沒有,也不知道是誰給蔣嘉木打來的電話,自己今晚還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嗎?
蔣嘉木不得不承認,陳勃說的那句話把他點醒了。
是啊,今晚是自己把程熙文叫到這裡來的,雖然最後出手的可能不是自己,但是自己是幫凶是跑不掉的,真要是沾上人命,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關於田興昌的事,他知道一點,但是知道的不多,那件事發生的時候,自己還在外地講學,回來後才知道田興昌死了。
很明顯,荊文柏把程熙文的事交給他,也是想讓他手上沾血,把現在的聯盟捆的再結實一點,不能有絲毫的鬆懈才行,船不到岸,誰也彆想下船。
蔣嘉木蹲下來,雖然有些費勁,但是依然蹲下來,伸手抓起程熙文的頭發,讓她直盯盯的看著自己。
“收拾下東西,立刻滾蛋,出去後把嘴巴閉上,不要告訴任何人今晚的事,還有田興昌的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否則,他還會去找你的……”蔣嘉木說著,抬頭看了一眼黑衣人,說道。
程熙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出去,這輩子還有活著的機會,胡亂點著頭,還不停的發誓,她被打的有些站不起來,幾乎是爬著出了洗手間,扶著欄杆走到了客廳裡,拿起自己的包,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彆墅,坐進自己車裡,好一會都不敢發動汽車,生怕把車開到牆上。
“就這麼放她走了?”黑衣人還在回味著剛剛在地下室的經曆,這確實是一個可以長期培養的尤物,很有潛力。
但是此刻她卻離開了這個彆墅。
蔣嘉木看他一眼,說道:“我們學校紀檢監察室主打電話了,知道她在這裡,在電話裡警告我來著,今晚這事要是做了,我們明天一早就都得進局子。”
黑衣人皺眉看看蔣嘉木,沒說話。
“唉,這事麻煩了,我一直以為在本地做這件事比較方便,先把她叫回來的,早知如此,該讓你
去外地把她做了,找個地方埋了不是更好,她前段時間還在草原上玩呢,真該把她埋在草原上,過段時間就沒人知道她埋在哪裡了。”蔣嘉木不由得想起了成吉思汗墓。
程熙文緩慢的開車離開了彆墅區,而在這個彆墅的轉角,一個人影藏在綠化帶的一棵樹後麵,手裡的攝像機正對著彆墅的門口。
先是一個女孩一瘸一拐的出來了,半個小時後,一個黑衣人打開車門開車離開,他沒有再等下去,從這一排彆墅前麵的街道離開了翰林大觀彆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