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時候,這個死老道很牛逼,好像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一旦看到動了真格的了,他就開始怕了。
兩人一拍即合,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裡的東西什麼都沒要,開車離開了北原,一路向北,三天後,他們在黑龍江出關了。
什麼組織,什麼信念,一切都是虛的,隻有自己的命是真的,在這一刻,黃飛章和賈南柯把這個理念貫徹的明明白白。
陳勃到悅城的時候,陸晗煙已經交代完了所有的問題,獲得了自由,她給陳小顏打了個電話,讓她派人來接自己回去,她這一天一晚精神耗費極大,好像工作一個月也沒有這麼累。
“好,我馬上去,我哥給我打過電話了,也在悅城呢,說是紀委的人找他核實一些情況,我們悅城見吧,煙姐,你能出來,真好,我這一天……”
陳小顏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陸晗煙不得不在電話裡好一頓哄,總算是把陳小顏的眼淚哄了回去。
陳勃的事情很簡單,主要是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把這一切都落在了紙麵上,簽字按手印而已。
“你為什麼不早說,我們找你很多次,你都和我們虛與委蛇,到現在才說,你不覺得這是在耽誤事嗎?”李媛看他按完了最後一頁的手印,不滿的說道。
陳勃歎口氣,說道:“我要是早點說了,現在不見得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我身邊的人遭殃,魏陽兵什麼地位,我什麼地位,彆說是蚍蜉撼樹了,我怕是連蚍蜉都不如,我上過真正死人的戰場,多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要不,我也活不到現在。”
左文康朝著李媛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左文康把陳勃送出了門,說道:“領導家的孩子,脾氣大,不過她也是從工作的角度出發,說話難聽,你彆往心裡去……”
陳勃點點頭,說道:“沒事,也能理解,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魏陽兵那個級彆的,不是我能接觸的到的,如果不是闞雲山沒安好心,我也沒有這個機會。”
左文康笑著點點頭,忽然他好像
是想到了什麼問題,問道:“你和寧剛平的關係怎麼樣?”
陳勃內心一凜,不知道左文康這個時候問到寧剛平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事,還是陸晗煙把什麼都說了,但是隨即他就想到,那是不可能的,陸晗煙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既然讓她把人送出去了,她怎麼會亂說呢,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我和寧剛平見過幾次,回頭我給你寫一份詳細的經過,如果需要我再來簽字畫押的話,我再過來。”陳勃皺眉說道。
看著陳勃離開的背影,左文康若有所思。
“左主任,還在琢磨他?”李媛從一旁經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