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歹是個態度,你先去北原吧,先穩定下來,等我有時間了,我去北原找他談談?”顧清遠本不想摻和這事,但是剛剛白潔在說到自己父親下葬時的淒淒慘慘,顧清遠到底是老了,人一旦老了,心就容易軟,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老朋友白永年。
“我剛剛和他分開,他說要去悅城辦點事,不知道是不是去找你的?”白潔提示道。
“好,我知道了,等他來了我看情況和他談一談……”
萬豪酒店的套房裡,柴興旺度日如年,不停的在臥室和客廳之間走來走去,不停的看手表,計算著陳勃到的時間。
晚上七點,陳勃終於到了酒店。
“柴書記,你這和催命似的,到底啥事啊,真那麼著急?”陳勃不信的問道。
這不是在學校裡,柴興旺也早已沒了書記的架子,陳勃進來後,他拉著陳勃的胳膊到了沙發區坐下。
陳勃不想挨著這個老頭子坐下,起身拿了一瓶水,坐在了他的對麵。
“荊文柏死了……”
“這我知道,北原圈子裡還有不知道的?謝元春也差點死了,據說是半身截癱,龐書記對這事很惱火,他的車禍案,你打聽到什麼了?”陳勃問道。
這是陳勃詐柴興旺的,不管是陳勃還是羅洋,他們都不是專業人士,所以交警那邊說是意外,雖然謝元春的這些朋友領導都不信,可是也隻能是吃這個悶虧,但是陳勃卻想著從柴興旺這裡打開缺口,尤其是荊文柏的事出了之後,柴興旺就更加的害怕了。
“多少我打聽到一點,但是不多,龐書記那裡,你問了沒有?”柴興旺當然是想從龐國安那裡得到了一個承諾,既然要背叛,那也得背叛得有價值吧。
這種背叛的事,最怕就是這邊還沒談好呢就叛了,叛的毫無價值,這就等於是沒見兔子呢就撒鷹了,結果兔子沒抓到,可是鷹也飛了。
“龐書記很忙,我沒見到,但是羅主任那邊我見到了,柴書記,是這樣,你得告訴我你打聽到的消息,這消息值不值錢,事關謝元春這個車禍案的偵破,這背後可能還有一批人要往裡填,龐書記怎麼可能和你麵對麵的談這事?這不現實,你都明白,對吧?”陳勃皺眉問道。
柴興旺雖然有些失望,可是陳勃說的對,如果陳勃小嘴叭
叭的什麼都答應自己,他倒是覺得陳勃是在騙他了,所以當陳勃說這事得看他的消息質量的時候,他反倒是覺得陳勃是可以信任的,至少不是那種雲裡霧裡吹吹呼呼的家夥。
“那好,我也是聽了個皮毛,其實從頭到尾就一句話,人家怎麼說,我就怎麼聽,問都沒敢問……”
接下來,柴興旺才說出了那晚在飯局上聽到的一句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男人喝了酒就吹牛逼的毛病慢慢就開始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