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看到了黃飛章,但是沒看到何永淼。
黃飛章出現在這裡,一來他在這裡躲藏,二來他作為和陳勃最熟悉的人,出現在這裡,有助於緩解陳勃的緊張情緒,畢竟一個人闖到這裡來,是人都會心生警惕,一旦心裡有了警惕,很多事談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齊先生考慮的非常周全。
“齊先生在屋裡,怎麼樣,昨晚睡的還好吧?”黃飛章笑笑問道。
陳勃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致,真的是和畫一樣,陳勃以為這樣的園林隻有在江南才能看到,沒想到在這裡也可以一飽眼福。
“這園子不錯。”陳勃讚歎道。
“齊先生是蘇州人,所以對於家鄉的園子情有獨鐘,在蘇州也有這樣的園子,你要是喜歡,可以時常過來玩。”黃飛章說道。
陳勃白他一眼,說道:“我以為你會說送給我,鬨了半天我隻能過來玩……”
黃飛章聞言哈哈笑起來,“我說送給你,你信?你敢要?這又不是我的,你也不是這樣的人,那我們扯什麼淡呢。”
陳勃也笑了,黃飛章遞給他一支煙,兩人點燃後在園子裡邊逛邊向客廳走去,這園子好是好,就是走路太多,繞來繞去把自己給繞暈了,如果不是生活在這裡,一時半會還真是很難從這裡繞出去,整個園子就沒有一條直達客廳的直道。
齊先生,是一個老頭,就是那位在街頭見何永淼的老頭,選擇見陳勃的時候,把他帶到了這裡,如果陳勃知道他是在街頭見的何永淼,那還不如約在城內街頭呢。
“這位就是齊先生。”黃飛章向陳勃介紹道。
齊先生朝著陳勃伸出手,枯瘦的手和陳勃僅僅是貼了一下,並未用力握手,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上位者都虛,反正和下屬握手時綿軟無力,像是無骨雞爪一樣根本摸不到對方的筋骨,而且都是稍粘即放。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川建國同誌和彆人握手時就喜歡把彆人攥哭。
“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齊先生連連說道。
陳勃聞言一笑,說道:“哪有什麼後生可畏,我隻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而已,如果沒有在監獄裡那幾年,也不會認識白永年,也就沒機會在這裡和齊先生說話了。”
陳勃的話很是客氣,但是客氣裡帶著霸氣,一句話,你不要在老子麵
前裝什麼老太爺,我見過白永年,也知道白永年是什麼樣的人,雖然學的不像,但是他到底還是從白永年那些錄音裡學到了不少和上位人的相處之道。
黃飛章坐在一旁陪著說話,不時的為陳勃和齊先生倒茶。
“陳縣長,你和錢秘書也是朋友?”齊先生問道。
陳勃心裡一驚,隨即釋然,自己昨晚放了他的鴿子,這老家夥居然派人跟蹤自己,不過也在情理中,隻是他快速的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到底是誰在跟蹤自己,時間太短,這事回頭在想。
“算是吧,不好意思齊先生,我從北原出發時就和錢秘書約好了,所以您這裡,我隻能爽約了。”陳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