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安歌,郭奇正案的頭號嫌疑人,根據戴冰提供的信息,這個人很有可能是那個腳印的所有者,所以先從他下手。
而那個死掉的譚漁,隻是魚餌,將郭奇正調出來的魚餌,也就是那個所謂的線人。
因為譚漁聯係郭奇正的時候,提供的信息確實很真實,正是確立了這種信任之後,譚漁才給郭奇正發了有重要情報要求見麵的請求,而在這之前,他們從未見過麵,但是根據譚漁提供的信息,剛剛來到福相縣的郭奇正就破了幾個案子,抓了不少人。
所有的蜜糖出現的時候,必然是有它的原因的,當蜜糖化掉的時候,包裹的毒藥才會露出來。
所以,真正下手的是這個莊安歌。
“莊安歌?是你嗎?來,確認一下……”此時馮天磊把莊安歌的胳膊向後掰到了極限,莊安歌疼的大叫起來。
前門和後門的人立刻湧了進來,手銬在第一時間發揮了作用,莊安歌的臉暴露在手電的燈光裡,而他還想低頭,但是被另外一個人扼住了喉嚨,強迫他抬起了下巴。
“馮隊,確認,是莊安歌。”
“走,帶走。”馮天磊此時才站起來,喘了口氣,擺擺手說道。
於是,一邊一人,架著莊安歌的胳膊,幾乎是把他從家裡拉了出去,地上有一灘血,那是莊安歌的血跡。
馮天磊再回程的路上,給還沒睡覺的陳勃打了電話,說人抓到了,被打了一槍,現在送往醫院包紮治療。
“打了一槍,誰被打了一槍?我們的人嗎?”陳勃一時間沒聽清楚,聽到被打了一槍,立刻就緊張起來。
待馮天磊再度說了一遍之後,他才聽清楚,並且早早的等在縣醫院門口。
這個人很重要,不能出任何閃失,如果不是被打了一槍,怕他流血死亡,陳勃是很想當即把他送到市局的,因為郭奇正的案子太大,他們負責抓人已經很難了,再包攬這個案子,屬實有些嚼不動。
還有一個原因是現在縣裡的形勢也很複雜,所以,把抓到的人送到市局,讓曆豐民和市裡那幫人打官司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雖然陳勃也明白,這麼做是有些滑頭,可是郭奇正是縣局的局長,他的案子不應該是市局管嗎,自己這麼要求沒啥毛病啊。
在馮天磊監督著將莊安歌推到了手術室後,陳勃把他拉到了走
廊儘頭,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雖然馮天磊有些遺憾,但是他明白,這就是政治,案子再大,再有誘惑力,也要服從政治的安排,在政治考慮這一塊,他是不如陳勃的。
於是,陳勃的電話把曆豐民叫了起來。
“曆書記,現在局裡這些人都是剛剛從基層派出所替換上來的,到底成色怎麼樣,我不敢保證,有沒有不可靠的人,我也不敢保證,今晚的抓捕,基本上是馮天磊一個人在出力,我擔心莊安歌這個案子,在縣局怕是處理不好,能不能提級,交給市局偵辦,人已經抓到了,剩下就是辦案子的事了,簡單……”陳勃很輕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