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讓陳勃很是詫異,因為就算是戴冰給了他一些信息,但是卻不包括這些公司注銷的事情。
“是啊,注銷了,隨著這些公司的注銷,這些公司明裡暗裡的所有賬本都被付之一炬了,這是長期以來負責調查這些公司的經偵彙報上來的消息,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這些公司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可能的犯罪證據,都被銷毀了,是不是很驚訝?。”曆豐民冷笑道。
確實很牛逼,不得不說,戴冰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本事,當然了,這也可能是背後齊先生的指使。
一個戴冰,應該沒有這麼好的腦子吧,畢竟她隻是一個白手套而已,一切還不都得聽齊先生的?
陳勃沒說話,他想知道曆豐民到底知道多少幕後的事情,是自己知道的多,還是曆豐民知道得多?
“這個戴冰背後是誰,你知道嗎?”曆豐民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陳勃。
陳勃插了一句,“知道一點。”
“陳勃,這背後的事很複雜,郭奇正的案子有眉目了,我很高興,你也很有能力,但問題是,市裡這些人,我也信不過,在這個案子上,我信得過的隻有你,因為你是一個外鄉人,沒有參與到本地的這些人之間的分贓,否則,我也不信你,所以,你把人送到市局來,就等於是在告訴人家,人給你們送來了,可以滅口了。”曆豐民無奈的說道。
用曆豐民的話說,郭奇正是警察,還是縣局的局長,沒有上麵人點頭,就算是戴冰也不敢動手,所以,郭奇正的案子一旦被查出真相來,到底有多少人掉腦袋,還不一定呢。
“書記,我明白了,這個案子還是在縣裡偵辦吧……”
陳勃話沒說完,曆豐民微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這個案子還是會由市局偵辦,但是這中間的問題需要斟酌一下。”
陳勃被他搞蒙了,說了這麼大一圈,快要把我說服的時候,忽然又轉向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勃自以為自己的腦回路算是比較複雜的了,可是和曆書記比起來,自己這腦子顯得平滑無比。
“為啥啊?”
“其實你和我說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昨晚一夜沒睡,這個人,你就算是不送來,人家也會把人搶過來,因為隻有搶到自己手裡,才能自己說了算,你等著吧,這個時候估計已經有人在打這個人的主意了。”曆豐民歎口氣說道。
陳勃聞言眉頭緊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叫你來,是想當麵告訴你,這個案子,無論誰說,無論誰給你下指示,你隻需要回複一句話,曆豐民不讓你把案子交出來,要辦案,要審人,都到福相縣來,這個人是殺害福相縣公安局局長郭奇正的凶手,福相縣所有的乾警群情激昂,非要把他留在福相縣不可,誰有問題,讓他們來找我曆豐民,我就是要看看到底會有多少人跳
出來。”曆豐民低聲說道。
陳勃聞言,心裡非常堵得慌。
看著曆豐民有些蒼白的臉,陳勃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說,曆書記,這又是何必呢,自古以來忠臣良將沒有好下場,大家都是妥協妥協再妥協,你好我好大家好,和氣做官,和氣生財嘛。
“有些人走了,不代表這個地方就乾淨了,他待過的每一個地方,依然會留下很多的蒼蠅和虱子,這些肮臟的東西雖然不致命,但是很惡心人,不把這些東西都打掃乾淨了,他們會一直盯在你身上,吸血,結痂,再換個地方繼續吸血,老百姓對我們的信服就是在這些虱子蒼蠅的一點點蠶食下消失的。”曆豐民低頭沉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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