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現在想起問我是不是心疼了,那我在船上陪他們的時候,你怎麼沒問過我是不是心疼?每次你逼著我去船上的時候,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所以,這個孩子死了,我一點都不難受,我相信你也不會難受,畢竟,每天看著這個不是自己兒子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晃悠,怪不舒服的吧……”白潔慢慢的用刀割開了項遠舟心上的傷口,然後用最溫柔的動作撒上了稀碎的鹽巴。
項遠舟聽著這些話,心裡反而不是那麼難受了,這些傷口和鹽對他來說,都是閱曆,都是鍛煉他心智的閱曆,多一分少一分都無所謂。
“白潔,那些錢,我不要了,你和陳勃留著吧,對了,還有那個什麼爵門,我會向最高檢的人舉報你們,今天最高檢的人來找我了,左文康,有個叫左文康的,你們肯定認識,陳勃肯定認識他,我們明天會再見麵,把一切都告訴他”。項遠舟說到這裡時,嘿嘿嘿的笑起來。
白潔被他說的頭皮發麻,拿手機的手都開始發抖了。
如果沒有槍擊案,左文康和李媛會順利回國,然後最高檢的人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福相縣監視陳勃,左文康和李媛也會在回來後趕往濟川省,但是現在因為槍擊案,一切都向後延遲了。
項遠舟不知道左文康的安排,所以此時給白潔打電話不是為了提醒她,而是為了報複她,他覺得,白潔就算是再恨自己,再恨自己的父親,孩子總歸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吧,他想要利用孩子的死擊垮白潔的心防。
可是,在經曆了被項遠舟強奸,自己母親自縊身亡,以及被項遠舟送到遊輪上被項興國和賈南柯輪奸,這些事就像是一道道詛咒,隻要是和項家有關的,白潔都恨不得把他們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彆說是孩子了,就連自己的父親,白潔都是怨念至深。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陳勃對白潔的任何反應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在白潔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的回複是,讓她來福相縣。
同時,他聯係了何永淼,讓他轉告齊先生,在項遠舟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要再和自己聯係了,爵門辦事,太不靠譜。
確實如此,人不靠譜,事情也不靠譜,還有,讓他們做好被項遠舟揭老底的準備,這次的失手,算是把項遠舟徹底得罪了。
爵門這次又把事情搞砸了不說,還把事情搞大了,一旦最高檢的人知道了這背後的問題,非得徹查不可,到時候大家的活動空間就更小了。
對於陳勃的憤怒,齊先生表示理解,會立刻想辦法彌補這些窟窿,也對陳勃表示了歉意,並且接受了他的建議,這件事還是暫時停頓下來為好。
怎麼說呢,爵門,玩心眼可以,都是人精,但是有時候隻有心眼子不管用,暴力手段才是決定事情走向的決定性因素,爵門缺的就是有腦子的暴力手段。
白潔很
快來到了福相縣,陳勃把他安排到了侯曉彤的民宿居住。
晚上,陳勃來到了民宿,白潔在露台上坐了一下午了,侯曉彤叫她吃飯,她也不想吃,隻等著陳勃來了之後再說。
兩人相對無言,很多話不用說,都在臉上了。
“這次會很難嗎?”白潔輕聲問道。
“你發給我的信息我都看了,尤其是新聞上的那張照片,看起來左文康和項遠舟聊的不錯,而且,辦案人員和被調查對象合影這事,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啊,最高檢的人應該很快就能回來,我們和項遠舟接觸不多,最害怕的應該是爵門了”。陳勃笑笑說道。
話音未落,陳勃的手機響了,還是何永淼,他說他到福相了。